“侬格额小赤佬!侬做额好事体!”江名申书记的手指,差一点指到了,姬季远的鼻子上了。
“江书记!格事体,勿好违背良心额呀!”姬季远,委屈地回答着。
“良心!吾是要问侬良心!侬额良心呐?”江名申的手指,指得更近了。
“侬一个,单放过来额工人,啥人拨侬入额党?啥人拨侬当优秀党员额?啥人叫侬当副厂长额?”江名申书记,越说越激动,姬季远无语地低下了头。
又一次,支委扩大会议,但这次会议只有六个人,姬季远没有被扩大到。
“嘭!”江名申书记的手,又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了。格额小赤佬,拿事体全部弄坏脱了。
“都弄好了,还有最后一口气,拨伊搞脱勒。”张容水,不无遗憾地说。
“格……格房子,哪能办呐?”王福成,焦急地问。
“格房子,你们都拿勿到了,让工人们,自己去搞伐?”冯均成,欲擒故纵地说。
“勿可以!吾要额格房子,是拨局领导额。而且,局领导额儿子,是等着结婚额。格房子搞脱勒,啥人担当得起。格趟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分到手。”江名申气愤地说。
“但是,勿开职代会,阿拉又勿好,自己分拨自己。开职代会,格家伙就捣乱,伊格其实,就是收买人心。伊还叫工人来寻吾,逼吾拿厂长让拨伊。”刘春庄插了上来,气愤地一连串地说。
“啥东西?伊逼侬拿厂长让拨伊?”冯均成,跳出来问道:“真额勿得了勒,要抢班夺权勒。”
“格额小赤佬,看勿出,还是格种人啊?”江名申想起了,周秘书到处说的:“格比支部书记,还要支部书记啊!”他顿了一顿,“看来伊不单单,看上侬额厂长勒,连吾额支部书记,伊也勒动脑筋勒。”
“只有拿伊副厂长搞脱!”冯均成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了,图穷七现地提出了他的想法。
“格哪能搞呐?伊额副厂长,是局里任命额,要免,也是要局里来免额,阿拉厂里,是没有格权力额。”江名申书记,无奈地说。
“写一个支委会决议,报到局里去。”冯均成提示着。
“啥额理由呐?就讲伊勒,职代会上头讲了一句话,格理由也不充分啊?”江名申,边想着边说。
“格要写,就勿好格样子写勒,就要写伊破坏职代会,引起职代会大乱,所有额会议议程,都进行勿下去勒,职代会拨伊破坏脱勒。”冯均成纠正着说。
“格点罪名,也勿够啊?”江名,申忧虑地说。
“再寻一点毛病嘛?哎!格一车间额程步云,勿是伊私自提拔额吗?阿拉支部委员,都是勿晓得额?”冯均成又提示着问。
“哎!格可以。”刘春庄,连忙抢着说:“不过,好像勒支委扩大会议上讨论过额。”他又犹豫了。
张容水翻着,那本会议记录本,找到了那一页,看了看:“格上头有记录额,大家一致通过额。”张容水失望地说。
冯均成,隔着两个人,凑上了身子,伸出了手去。捏着那一页纸,斜着一蹦,那张记录着,那次会议讨论内容的纸,就被从会议记录本上扯了下来。他横一下、竖一下地撕成了碎片,团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他奸笑着说:“格勿是,没有纪录勒吗?”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江名申书记,又来到了诸鼎书记的家里。把经过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诸鼎听了,脸色越来越青了:“勿要多讲了,快点把伊额副厂长免脱,马上重新开职代会。”
“伊格副厂长,是冶金局任命额,吾没有权力免”江书记无奈地说。
诸鼎听了一楞,如果是冶金局任命的干部,他也是没有权力免除的,是要报局里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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