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静,之后不知谁缓过神来,拍掌叫好,于是所有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大人。”寒浞身后的逢蒙这时凑近前来,表情十分怪异,“大人,这女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好生熟悉,可看起来像,想想又有些不像,奇怪了”
寒浞看着逢蒙呆傻的样子不由会心一笑,斜了他一眼,道:“看你还是个少年样子,怎么记性比我还差,我们早上不是在城门口见过么”
“哦——”逢蒙瞪大了眼,张大了嘴,“难道!难道!是那个楚怜儿!”
寒浞笑意更深,也难怪逢蒙如此惊讶。这一早他们所见的那个楚怜儿还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落难民,谁成想不过半日,已经是离坤宫内风头一时无两的绝世歌舞伎了。
“大人!让我进去吧,小女子楚怜儿是从番禺来的,走了十几里才逃到这儿来,求求您了,让我进城吧,任何事我都可以做”脚下是满身泥浆,从外表已经辨不出男女的人在苦苦哀求着寒浞。
自禺三巷血战以来,穷石城已全面戒严,日日盘查进出城的不明人员,但凡有来历不明的可疑人物俱被驱逐出城外,任其自生自灭。
前两日还算正常,然而第三日,寒浞带着逢蒙刚把运送粮草的银甲武士迎进城,这泥人就突然出现在寒浞眼前,死拽着寒浞的衣襟不放手。
寒浞愣了愣,回头看了看逢蒙,只见逢蒙一脸的窘态,金色的眼眸里映出的自己,竟也是一样的表情。
“大人!大人!小女子是不想被抓回去做牧奴了,父母亲人都死了,已经无依无靠了。求您了,救我一命吧!”泥人仍不遗余力地哀求着。
当那泥人说到牧奴时,寒浞心里一颤,似乎有片刻儿时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在瞬间涌出来。寒浞深吸口气:“放你入城可以,不过你要想清楚,三日之内,一切行踪都会在我们监视之下。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许是被寒浞的语气吓到,亦或被寒浞凌厉的眼神震慑,泥人本能地向后缩了缩,思量片刻,最终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只要让我进城,我什么都愿意!”
寒浞朝看门的守卫点点头,守卫会意,大手一提,像拎小鸡似的将泥人提进了城门。
寒浞看着泥人跌跌撞撞地走远,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异常响亮的叹息。寒浞一笑:“怎么我发了善心救了个人,你倒还犯愁了么”
“哎”逢蒙又叹口气,缓缓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一样的流离失所,要是当初碰见大人一样的好人,也不至于”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么,那么多愁善感做什么,男人要有担当,要是永远活在过去的创伤里,还怎么向前走。”寒浞转身向城内走去。
逢蒙眼珠转了转,搔搔头,嘿嘿一笑:“也是,果然是成大事的寒浞大人,说得逢蒙醍醐灌顶,一语点醒梦里人——欸,大人,等等小的!”
“大人”从记忆里拉回来,寒浞正见一个娇俏丽人盈盈站在他面前,笑意盎然地举着杯酒,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小女子楚怜儿谢大人放生之恩,这点薄酒不成敬意。”
寒浞打量她一眼,却并未接过她手上的酒,只盯着楚怜儿水一样的双眼,问道:“我救过你么我只记得在城门口放过一个流民进来,姑娘舞技无双,又是绝色佳人,哪轮到寒某出手相救,姑娘抬举了,我看这酒还是免了吧。”
楚怜儿端酒的手有些微颤,脸也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欸——美人敬酒,岂能推拒,寒浞,你这就不对了”说话间,一只修长的手接过楚怜儿的杯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怜儿抬眼看去,正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只见那人两道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笔直的鼻子,薄唇微翘,那是百步之外也能感觉到的如沐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