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般的笑容,玄色的衣袍衬得健硕的身形更加笔直挺拔。
楚怜儿不禁惊叹,原来民间传言的夷族奇男子,奉为天人的穷石城主翌果然名不虚传。与刚刚跳舞时的张弛有度,盈盈玉步游走于宾客间的媚眼如丝,此时楚怜儿竟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她躬身一拜:“小女子楚怜儿谢过城主。”
“哦原来是叫楚怜儿么,嗯嗯,不错不错,果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啊”翌满面笑容,眼睛不曾从楚怜儿身上移开分毫。
寒浞这时方看见纯狐的脸上掠过一抹阴霾,心里不禁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君上,时辰不早了。”纯狐端然站起,看向楚怜儿,“君上若喜欢,今晚便把这妹妹留下吧。”
翌眉目一挑,转头看向纯狐,“夫人不介意么”
“呵。”纯狐盈盈一笑,“为妻者当为夫之所想,为夫之解忧,如此才能夫妻同心不是何况身为城主,妻妾成群也无可厚非。”说完,纯狐又抬眼看向楚怜儿,“妹妹不知同意否”
“一切当听从城主与夫人安排。”楚怜儿深深拜倒,柔婉的声音低低传出。
“这女子不简单。”逢蒙悄声道,“大人,我都替你后悔了。”
“呵。”寒浞冷笑,“的确是不简单,一天之内由外城流民到城主的小妾,并非常人能做到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静观其变吧,看看这样的女子究竟能做出什么惊破天的事来。”
这一场宴席散场时已是午夜之后了。翌喝得酩酊大醉,拥着今晚的绝色佳人楚怜儿,施施然进了寝宫。
寒浞本欲跟着群臣一起离开,但见坐正位的族长夫人纯狐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便重又坐了下来。待众人散去,寒浞遣人沏了壶清茶,单等着纯狐开腔。
“今天这歌舞伎你认识”纯狐开门见山,问道。
“知道,但不熟悉,今晨看见她还是个衣衫不整的流民,可晚上一见确是惊艳了一回。”寒浞顿了顿,忽然轻笑一声:“说来师娘今日很是雍容大度,竟能容下那女子去取悦师父,倒真不像师娘一贯的作风了。”
纯狐眉眼一滞,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不如此又如何每个女人都不想别人去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是你师父是族长,是城主,也许将来还会是千古的帝王,往后身边的女人自然不会少,若我真计较起来,那还不把自己气死。”
寒浞呡了一口清茶:“师娘想得开自然最好,可是,要寒浞来做什么呢”
纯狐眼中精芒一闪,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查查那歌舞伎的底细,若是好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如此有心机地接近你师父,我怕”
“我知道。其实就算师娘您不吩咐,我也会去查的。”听到这,纯狐一怔,脸上狐疑之色尽显:“你也觉得她有问题么”
寒浞正色道:“人是我放进来的,当初不过是一时善心,当是救了个无依无靠的流民罢了。可照今晚的情形来看,我倒是太小看此人了。”
“既然你我都想到一处了,那就去做吧,不过记着,不要让你师父知道。”纯狐再次叮嘱。
寒浞了然,一拱手:“自然。”
话到此处这一场简短的谈话便宣告结束,寒浞自领着逢蒙离去不提。四更过后,离坤宫内一片安静,偶而传来宫人轻微脚步声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今晚是李予当班,每过一个时辰,他就会将每一盏脂油灯添续上灯油,棉芯若是要烧尽了,就再加一根新的棉芯,再往炭炉里加上木炭,他便可以回去睡觉了。
不过今晚的巡查他分外的焦心,照理说偌大的宫殿内不应是他一个人当班的,可是与其当值的宫人却迟迟未到。
忽然一阵风掠过,李予心里不由一颤,这时十几个宫人装束的人度着步子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