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番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那熊龙威极为胆惧地道:“你不会反抗?”毛小邡,双手背后,道:“官兵拘捕,我岂敢拒捕?”众人咬了牙,将毛小邡反手绑了,押解到镇上府衙。
你道这毛小邡莫不是伤了脑子?竟然束手就擒,毫不反抗?
毛小邡本是一个性急之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面对这些北洋军阀的殷勤走狗,他自然有他的打算。所谓江湖中人管江湖事。那个时代的江湖也只有那些心存正义之士,方才会舍生取义,临危受命。他不是大侠,也不是孙文,他只是一个道士,道士自然也有道士的处事方法。
这条大街也不知有多少委屈受冤的人走过,那些即将凌迟处死的,那些被五花大绑的,那些平头百姓,毛小邡这时的心情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天道沦陷,官老爷杀了不该杀的,倒怂恿了不少要挨千刀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
镇上的府衙,就是司徒镇长的家。这座府邸,先前算是介绍过。只不过,面前的风水布局已经改了一大片,毛小邡目视这座府邸的布置,心底居然又一丝冰凉,这种心情既充满好奇又充满恐惧。因为这里的布置已然换成了聚阴的福地。他在门口,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居然是异常的阴寒,他觉得口中的牙齿有些冷飕飕的感觉,不解地问道:“保安大人,这镇长的家里怎么就这么大的变化?”熊龙威似乎已经恢复到了先前的那般嚣张气焰,得意地道:“毛老头,本队长告诉你:司徒老夫人为了府衙的人平平安安,特地叫人改了府衙的风水。”他站在司徒府衙的招牌下,指着门前的那两根直冲云天的柱子,道:“这两支擎天之柱,是由夫人亲自到湘西求来的,上面也是由大法师亲自设计的。”毛小邡望着面前那两根直插云霄的柱子,心中知道:这已经是极阴的风水布局了,看来这祝由夫人妄想用阴寒之法护住府衙的龙脉,岂止这也是权宜之计。这种方式给府衙造成了阴地生阴人的环境。街中传闻是府内之人造事也不是无稽之谈了。他当下更是坚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念头:这人间本就是只存在生老病死的生存法则,个人妄想用诡异之法改变命运,更改命理,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又是可悲之举。
放眼天下,纵观历史,不管是国家之运,还是个人之命,都十分遵循天道的原则。
毛小邡入了镇长的府衙,这府邸却没了前次而来的喧闹与繁华,府邸仍旧是先前的那个府邸,可是气氛已完全变了。他目视府内的一切,全身已然寒毛直竖,犹如午夜之时踏进了千百年来没有人居住的废弃破屋,又似迈入了鬼门关。熊龙威差了士兵前去禀报镇长,那士兵去了内堂,却许久未曾回来复命。毛小邡背着双手,耳朵却十分精准地关注着府衙的动静,这种异于常人的举动,不仅是作为一个深通道法的道士警惕之举,更是作为一个囚犯的怕死心理,熊龙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来来回回地在厅堂里徘徊的脚步声终于停下,用手托了拖掉在鼻梁的眼睛,嘴中嘀咕道:“妈的,二蛋子这么久都不回来?”心中虽有疑虑,却不敢妄图进入内堂,思绪未结,内堂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这种叫声闷闷的,好像就是人被扼住了喉咙,勉强从喉眼中吃力地发出来的。毛小邡道声“不好!”便欲冲进内堂,却被熊龙威一把抵住胸口,毛小邡此时预感,定然是有妖魔作祟,他着急地对熊龙威吼道:“里面,有情况!”那熊龙威却是一脸的茫然,好似这种怪叫声他已经屡听而烦了,他笑呵呵地道:“毛老道,我看你又是皮痒痒了!”掏出手枪,直指毛小邡的脑袋,却又顾忌毛小邡腰间的那把油纸伞,毛小邡感觉简直就是对牛在弹琴,片刻之后,他也是想了清楚:皇上不急,太监倒急。我毛小邡已是被人的阶下囚,又何必自己做了人家的太监呢?
装潢如同皇帝的金銮殿的这座府衙,在毛小邡眼中看来不过是高官们搜刮的民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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