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寒冷的夜晚降落在江城市。
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建筑物,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徐安就觉得窗外所见之景美好得不像话。
有些紧张,看到站在大厅里裹得厚厚的白亭羽的时候,这份紧张更甚,心脏都开始砰砰乱跳。
徐安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也该是兑现我们之前的赌约的时候了。
徐安在年初就开始构思一幅画,他打算参加亚历山大卢奇绘画比赛,这个比赛的奖项算得上是世界绘画界最高的了。
他去参加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资金和名气用来支持画廊。
他花了很多时间来完成这幅画,一开始总不满意,把画出来的画都扔掉了,白亭羽会把它们捡起来留着,说:“多好的画,干嘛要扔掉?我收着了。”
后来渐入佳境,最后完成的时候,白亭羽问他:“你有多大的把握?”
徐安一边看画一边回答:“一半的把握吧。”
“你花了这么长时间,肯定能突围而出的。”
徐安突然转过头,看向她:“我得奖的话,你是不是要给我奖励?”
白亭羽笑着说:“好啊。”
徐安眼底闪过一丝笑,一本正经地说:“我得奖了,就和我结婚吧。”
冬天的夜晚就适合吃火锅,锅里红得鲜艳的汤,腾腾地冒着热气。
徐安找来围裙给白亭羽围上,然后坐到对面,小心地把菜一样一样倒进锅里。
白亭羽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说:“我发现,你出去一趟回来,更会照顾人了。”
徐安抬眼看她:“我以前没照顾你?”
白亭羽摇摇头:“不是,注意我的用词,现在是更。”
白亭羽顾着吃,徐安顾着给她夹菜。他把油碟稍微往前推了一些,以免她不小心碰到,她偶尔抬头看他几眼,嘴唇红红的。
徐安看着她因为辣而潮红的脸,突然开口:“白亭羽。”
被叫的人茫然抬起头,这还是他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她不解道:“怎么了?”
“记得你的奖励,做人要言而有信。”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神色认真。
白亭羽的视线集中在他下巴长出的胡茬上,他一向是很注意外在的人。知道他今晚就到的时候,她还有些吃惊,因为他的个人展直到昨天才结束。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他要和她结婚。
白亭羽放下筷子,笑着说:“好啊。”
然后,她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和他身后飘飘扬扬的雪。
“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先这么说了,别的人也跟着抬头,说:“下雪了。”
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天刚亮没多久,白亭羽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真的是分外妖娆。
略带凉意的手轻抚过她温暖的后颈,白亭羽往旁边挪了一些位置,被他碰过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转头,一个“早”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亲到了。
徐安搂过她,唇舌和她交缠,声音含糊地问:“阿姨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白亭羽被亲得迷迷糊糊,抬眼看了眼身前的人,他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躲开他:“是晚上八点,又不是早上八点。”
徐安抬起一只手捂住脸,真糟糕,太紧张了。
听到身边人的轻笑,他故作恼怒:“再笑我就”
“你就怎么样?”白亭羽毫不在意地挑衅。
徐安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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