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挺挺的。震海接口说:“都是光棍儿。”树武接口说:“他收和他婶子也是亲两口子,都是呆家里臭了以后人们才知道。”大壮说:“你听谁说他收和他婶子是亲两口子咹?”树武不说话了;震海本来好奇想问问,看到大壮的气势威严,吓得也不敢说话了。
大花十三年的年尾,丁申死了。
如果说银锁死了人们还不会想到风水问题,那么丁申一死,人们心里就再也按捺不住了,隐隐看来这是另一场家破人亡了。
俗话说好汉禁不住三天拉,丁申快不行了的前一段时间就一直在拉稀;加上年纪也不小了,又时时刻刻想到泽栋,泽栋家也经常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人就:“该给小梁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丁申家说:“你去给小梁家说去吧。”
秀兰出来到了对门泽梁家大门口,拍了大门一下,有狗在门底下狂叫了起来。一会儿,堂屋的门灯亮了,然后听到了开堂屋门的声音,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泽梁家在大门底下说:“谁咹?”秀兰说:“是我。”泽梁家说:“婶子总闷嗹?有事儿啊?”就开了门把秀兰让到了屋里。
泽梁家再也不是以前的景象了,已经装修的富丽堂皇,成了全村第一个三间正房都铺了瓷砖的人家。其实真铺瓷砖,不少人家也都花得起这份钱,只是农村太脏,鞋底下总是粘着大泥片子,打扫起来永远都打扫不完。泽梁家比一般人家条件好,因为来她家串门的人本来就少,加上门底下一只少见多怪的大黄狗,不是必须要找她的是绝不会到她家去的。农村人都知道狗这种东西,越没见过世面就越保守,见谁都恨不能咬两口。
秀兰说:“什么时候咱也安了电话嗹?以前刻只听说静初家有电话。”泽梁家说:“才安了,也不总闷用,我都不总闷会打电话。”秀兰说:“这时候该用嗹,给小梁打电话让他回来吧。”泽梁家说:“你看着喃公公是不行哩啊?我没经验,没看见过几回死人。”秀兰说:“叫他回来吧。不是个好样儿,他回来了还有好些个事儿要料理哩。他经常不呆家,你自个儿害怕办?”泽梁家脸一沉,说:“习惯唠就好嗹。”秀兰说:“孩子们去了都有地方住咹?”泽梁家说:“他这就准备着买房哩,应该已经买嗹,以后孩子们都上了北京户口嗹。人家说北京户口考大学好考,分数低也能上个好大学。”
秀兰说:“这么好啊,小涛要是北京户口就好嗹。呆北京买个房、上户口花多少钱咹?”泽梁家说:“十三万。”秀兰说:“我娘哎,这么多钱啊?!”泽梁家说:“别看这么多钱,听说那小房儿可小嗹。”秀兰说:“你没去看过啊?你总闷不跟着上北京哩?北京多好咹!”泽梁家说:“我不愿意去和他们挤去,呆家里住着多松心咹,又宽敞。”秀兰说:“你这个也忒宽敞咹,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啊?他们都不呆家的时候,我和恁收俩人住着还觉着冷清哩。”泽梁家说:“有嘛法儿咹,他能接出孩子们去就不容易嗹。”秀兰说:“这么长期分居不是个事儿,看不见新菊啊。”泽梁家说:“婶子你别说嗹,他领着我呆那北京大街上逛街的时候,离着我有十米远,可省滴让人家看出来是两口子。我就这么让他丢脸啊?!”秀兰说:“他不敢,恁俩哥不熟唠(打服了)他哩!”泽梁家说:“咳,喃俩哥管一时还管唠一世了啊?要是真打了他,他更不理我嗹。”秀兰见泽梁家脸色不好看就说:“你给他打电话吧,我再守一会儿就家走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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