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合在一起,这不是等着挨刀挨枪子吗?
这么傻的事,宋子文是绝对不会搀和进去。不但不能搀和,而且还要和自己撇清干系。再说了,‘国党’内部他也不过是一个边缘人物,除了在孙大先生面前有点地位之外,其他人都将他这个‘国舅爷’当成瘟神一样看待。
是个人就有脾气,宋子文也不是跑堂的出身,整天就是笑脸迎人的挨夹板气的主。
在宋子文的眼里,胡汉民虽然整天摆出一副练摊老头的无害样子,可人家也是鞍前马后跟着孙大先生几十年了,和他根本就不是一挂的,有点戒心是必然的。
胡汉民气道:“保罗,宋子文,宋大少爷……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国党’的前途?我们这次来谈判,目的就是搅合直系军阀和东南的关系,这可关乎着国家大计,民国的前途……”
宋子文心说:“骗鬼呢?还民国的前途?就‘国党’这点人马,没看出来还有这么大的政治抱负,就算是有这么大的政治抱负,关键有这个本事吗?”
不过这些话是心里的牢骚,自己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他还是知道一点轻重的,拉下脸来问:“你说‘国党’和浙江是什么关系?当初我可听说浙江财团对孙大先生是非常支持的,可为什么才几年的时间,就不闻不问了?”
胡汉民沉吟了一会儿,觉得宋子文有点年轻气盛,政治和感情怎么能纠结在一起?这是两个根本性的问题,绝对不能混淆了,“第二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也知道,很多决定我都没有话语权,也影响不到什么人,但是第一个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和浙江是兄弟关系,是盟友……”
“既然是兄弟关系,是盟友,还会在背后下刀子?”宋子文冷笑道。
他最看不惯这种两面三刀的作法,当然,这也是他涉世未深的原因,宋大公子踏入社会才几年的时间,虽然有着很高的天赋,但在政治这摊墨水里面,他扑腾的还不够。
“这不过是一小撮人。再说了,我也位卑言轻,没几个人会听我的。”胡汉民寥落道,风评不佳。做事畏首畏尾,先看利害再谈做事,在政坛的人缘也够呛。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元老不是?
地位足够高,唯独尴尬的就是说话不好使。
可‘国党’说话不好使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他一个。就算是孙大先生,真心听他的也没几个人。都这么些年了,胡汉民不是没有想过安安稳稳地过几天安稳日子,可问题是他在‘国党’这艘破船上,已经下不去了。
就他这知名度,回老家,要是换一个喜欢耳根子清净一点的当官的,得把他整到牢里去,吃苞米饭,数星星。度日如年啊!可在‘国党’眼下又没有他的位置,论真才实学,他比不上宋子文这类拥有正儿八经名校博士;论激进,他连汪兆铭都比不上,人家好歹也刺杀过一回摄政王,甭管成没成?论务实,廖仲恺那样任劳任怨,里里外外都料理的井井有条;论军事……好像孙大先生把‘国党’内部能打仗的都送出去了……
胡汉民就想着,在有生之年,能够安稳的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这次来浙江。是没有办法了,躲不过去了,可谁没有想到,‘国党’内部还有人窥欲起浙江的政权来了。
不管事情最后成没成。就胡汉民在宁波,在王学谦眼皮子底下,小命就要悬。
“老弟啊!别的就不说了,可是你看浙江这边都已经有准备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还幻想着‘国党’能够通过兵变控制浙江的政权,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我兄弟的命可就悬了!”胡汉民语重心长的说着,不免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宋子文心头也是怒气,胡汉民还好一点,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骗来了:“我看这事成不了,对方都已经有防备了,张开了一个口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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