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往里头钻呢?反正要传递消息,你去,我不去!”
宋子文这一表明态度,胡汉民慌了:“保罗,你消消气,这些事我也是那次听孙大先生和张静江临别时候的说的话,才发现的,事出机密。再说,想要传递消息,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就这院子,我都溜达了好几回了,门口就有站岗的,出不去啊!”
“我看你也别折腾了,这都是明摆着的,我看这些人蓄谋已久,说不定子高也是等了很久。他是什么人?眼力进了沙子,能不想办法对付吗?再说了,这其实和我们没有关系,浙商之内的关系复杂。湖商是丝绸和盐业为主,杭州也是,不过杭州的钱庄和绍兴的钱庄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加上宁波以买办、五金、银行为产业的商团;远比广州的商团要复杂的多。张静江代表的是湖商,但他只是代表一小部分,盐税自主之后,张家损失惨重,我觉得这是他的私愤而已,顺带着让不明深浅的潜伏下来的钉子觉得是个机会。”宋子文从来没有在一个国党元老面前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是这么长的论断。
但胡汉民却惊异的发现,宋子文的政治并不幼稚,反而有着独到的观点。
只是他的身份太过尴尬,导致在决策层饱受排挤。
胡汉民轻声问:“老弟,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有事?”
宋子文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人生安全肯定能够保证,但想要教唆王学谦和曹锟斗,门都没有。”
“这也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曹锟势大,也不是说说的。不过,我们最好能够有点行动,福建的仗害得继续打下去,不然对于‘国党’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出现阻扰。”胡汉民道。
宋子文问:“不会是广东?”
胡汉民大有深意的点头,两人都闭口不言。
政治就是这么奇妙,陈炯明在广东的政权并不稳固,赶走孙大先生并没有让他顺势掌握广东的军政大权。反而上下猜忌加深,这样的结果是陈炯明想不到的。
但眼下民国的目光并不会关注已经平静下来的广东政坛,而是在东南,在福建,在浙江。
夏寿田和杨度参加了私人晚宴,虽然没有军政大员的出席,但一个王学谦就已经足够了。
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原本准备一场艰难的讨价还价的谈判,几乎主要的条件王学谦都答应了下来,唯一的一个要求是:孙传芳和其投降的士兵需要在福州呆上一段时间,但不会超过一个月。
两人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离开,路上担心司机的窃听,憋着疑问回到了住处。
夏寿田、杨度等沏茶,等人走了之后长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杨度琢磨了一阵刚才的宴会上,王学谦的表现,大度,却不失精明。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厌烦,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吃大亏。眼下的局势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师兄的意思是?”
“才华横溢不敢说,就曹锟和王学谦比,丢大街上都没人要。”夏寿田吹着茶碗,随即眼神有些发愣的放下了茶碗,怔怔道:“打仗是假,摆出一副危机四伏的政治局势是真,看来王子高是已经完全掌控了浙江的局势,这次的战争其实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剔除浙江政坛内部的毒瘤。想不到啊!国内竟然有如此一位封疆大吏,也不知道是国家的幸运,还是政府的不幸。”
“师兄言之过矣,他王子高的目的不难猜,多半是要对湖商下手,其中几家可是和‘国党’走的很近,欺负他年轻气盛也是有的。不过有一点我却很纳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杨度摇晃脑袋,反而显得有点神神叨叨的样子。
夏寿田冷冷道:“这不难,危机感!”
“你说他王子高这个人疑心病太重不就完了吗?”杨度笑道,气氛轻松不少:“不过我也看出来了,眼下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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