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厅长的职位去上海,那么就只能一家人在上海滩吃西北风了。
可对于宋大小姐来说,这并不能让她满意。其实她也清楚孔祥熙打的那个小算盘。早在民国初年,孔祥熙在山西创办了银行,商行,并通过美国银行的借款,将受灾的百姓组织起来修建了晋东的铁路,用赈灾的钱,稍微加上一点材料费就低价建造了一条支线铁路,孔祥熙在山西顿时名声大噪。如果继续在山西,他要成为阎锡山的左膀右臂只是一个契机问题。抛弃了在老家积累的声望和人脉,去了不熟悉的广州,心里没有一点埋怨是不可能的。要是在山西,他一样能够出任财政厅长,加上阎锡山也是‘国党’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对地域有着非常依恋的政客,对于阎锡山的用人标准就是一句话——用山西人,用自己人。
至于孔祥熙拗不过老婆的事,他认为不应该是怕老婆。眼瞅着苦尽甘来,却不得不又要放弃,心中不舍倒是真的。
谁让他是那种好说话的性格呢?
从小在教会的思想下面长大,靠着教会的救济和资助才受到了启蒙教育,之后的留学更是离不开教会的支持。按理说,教会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都是西方的‘老学究’古板的很,可孔祥熙呢?还是孔氏宗族的人,没那么亲,就是在山西的分支旁宗。
孔家也是如此,靠着一批徒子徒孙,自从在汉朝发迹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成就了华夏历史上最成功的一个宗族,没有断代地延续了两千多年。而孔祥熙是孔府在山西分舵……哦,是山西分支的子弟。和大多数的宗族一样,嫡系总是富得流油,而旁系子弟的生活大半都很艰难。孔祥熙小时候干过农活,捡过煤球,日子着实艰难,可血脉里的东西却并没有因为生活的贫困而出现变化,反而完好的延续了下来。
本来教会里教出来的子弟就够让人受的了,加上天赋血脉的觉醒,孔祥熙在平日里做事就更加黏糊。
连走路的姿势都有种超越性别属性的架势来。
这就更加不被宋大小姐待见了,一样是从教会教育中长大的,宋家的大小姐就离经叛道的多。她更像是一个男人,一头狼,做事全凭自己的内心感受和最大利益。果断的下每一个决定,而且从来不拖泥带水。可不得不说,孔祥熙让宋大小姐当家是对的,他身上就没有那种当家的气派。
不见面的时候吧,觉得有点想,可是在广州团聚了之后宋大小姐却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
憋屈。
任何一个女人,当自己的丈夫一副老太天似的笑容整天在眼前晃,总归是难以忍受的。
“大姐,听说姐夫不是刚去了广州吗?”
宋三小姐有话没话地找话说,她感觉浑身不舒坦,可又架不住气势上压不住,只能强忍着心头的不喜。
宋大小姐气鼓鼓道:“家里一天都不安生,你姐夫那个人吧?在山西的时候挺机灵的,可是去了广州,反而木讷了。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这倒是宋子文在家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说过一些,主要说孔祥熙这个人跳过圆滑,总觉得广州的局势太过不明,想着明哲保身,所以对各方势力都是雨露均沾。财政厅自从他离开之后,甭管什么团体,军队,政府部门,所有的钱都均分。广州的税收收入本来就不够,然后让孔祥熙这样一弄,反而更加的窘迫起来。
可是他的做法,谁也不能怨他。毕竟任何一个部门都拿到钱了,只是,钱不够而已。
这和宋子文的重点扶持,重点关照的财政方略大相径庭。所以,就算是姐夫,该发牢骚的时候还是得发。
尤其是宋子文时期,已经对大总统府,政府内阁都表示过,阻碍广州财政窘迫的首要原因就是商团,要解决商团的过大势力,必要的时候出动军队也在所不惜。从而一举解决广东财政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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