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在他的设想之下,如果拿下广东全省,一年的财政收入在6000万是不会对工商业产生太大的影响的。
就算是凭借‘国党’现有的地盘,3000万的收入也是可以保证的。
可这样做必然会损害军队的利益,主要是本土派的利益,在孔祥熙上任之后,就被废除了。也不说废除,就是黑不提白不提,基本上没有了动静。孔祥熙的本事就是,可以让广州国民政府不死不活的延续下去。
这种作法惹地宋子文大为恼火,他还是‘国党’的财政部长,名义上是孔祥熙的上司,连他这个长官的话也不听,这是要造反啊!可孔祥熙又是他的姐夫,让他有气没地方撒。在私下里,他们也沟通过,不过结果很不好,宋子文清晰地记得那天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孔祥熙推心置腹地对宋子文说:“老弟啊!广州城的局势很不明朗,这个时期不是当哥哥的不想出力,而是怕出力了招人恨。谁也不知道明天这广州城又变成什么样了。这里离家远,广州城的人做事有是没有底线的,刺杀都是常有的事情。把命搭上就不值当了。”
“还不是有孙大先生吗?”宋子文当时冷下脸来,觉得他这个姐夫磨磨唧唧的,都已经是政府大员了,还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怕事。很不对他的胃口。
反倒是孔祥熙看的通透,看着窗外经常的阴雨连绵的景象,心事沉重道:“孙大先生的年纪大了,以前跟着他,年富力强的,大家做事也不会畏首畏尾。可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看眼前的这点利益,要看长远的。要是他有点闪失,之后的广州是当兵的说了算,还是从政的说了算?我可心里都没底。就看汪兆铭吧,我看也不是那种做大事的人,胆略不够。所以,对你我这样的属官来说,就要谋定而后动。在局势不明朗之前,千万不要落子,以后想要掉头都没办法。”
这些话也算是肺腑之言,可惜宋子文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当时两人不欢而散,当然主要是宋子文气鼓鼓地走了,孔祥熙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送小舅子出门,还和颜悦色地临走说了一句:“有空来家玩啊!”
什么叫谋定而动?
就是等接班人做稳了位子,或者是出现了一位有气团山河气势的强权者出现的时候。至少要有陈炯明那种眼光和实力的人,并在‘国党’内部的人缘不错,深得孙大先生的信任,可以接过权力权杖的那种。至于汪兆铭、胡汉民之流,孔祥熙是信不过好的。
说好听点,是明哲保身。
说难听一点,就是墙头草。这种人,是不被宋子文所看重的。
等到弟弟走了,宋大小姐当时也很奇怪,问孔祥熙。当年在山西的时候他可不这样,做事雷厉风行,又是新建银行,创办教育,还去美国拉来了贷款赈灾修铁路……一件件都是看在眼里的。凭借这些事,让孔祥熙在山西的政坛也获得了不错的名声。
可孔祥熙也有道理,他认为山西是老家,在老家做事就要替老家谋福利,这样名声有了,什么都好办。这是在家乡当官的道理,出门在外就是另外一个道理,老家的人自然会亲近自己人,而他一个山西人在广州不被排挤已经很不错了,还想着出风头,这不是找死吗?
和稀泥的办事风格,让孔祥熙在广州政坛并没有多少存在感,但也不会遭人嫉恨。甚至大部分政坛高层都忘记了,孔祥熙身上还和孙大先生是亲戚这层关系。
可能也是被丈夫的这种磨叽的老谋深算给气的,宋大小姐才来了上海。可在上海,她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可做,只能给自己的妹妹和弟弟添堵。比如说,她就蛮有兴致地说起来:“听说新上任的市长年纪不大,而且还深受子高的信任?”
“大姐,你就别想了,杜月笙是帮派的混混出身,是上海滩的大流氓,也不知道怎么了,子高还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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