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可以冷冻每一丝水汽的世界里流淌,非依一个人抱头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肯出去,而季翼三人则在密谋着什么,她插不上嘴也懒得去凑热闹,索性独自窝着。
“磕磕磕——”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谁?”
“在下空山院新任道长,云炼。”
听到空山院三个字,非依立马一骨碌从被窝里跳起,熊熊烈火穿越时空,重新燃起在冰冷的北极上空,那呛鼻的味道,非依一辈子都忘不了。
关于那场火,关于那个风骨瘦削的老道士,她还有很多疑问。
“请进。”
来人一袭幽兰色的道袍,由皮裘大袄裹挟着,失去了几分道人应有的清癯。
云炼是第一次见这个传闻中的季家心尖宠,金老板口中的无价之宝。原以为那姿色至少能与颜妍那样的女子相媲美,却在现实中大跌眼镜。
少女不算丑,微胖中透着三分姿色,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有着孩童般未脱的稚气。再长个几年,应该能加分到五,但,也剩下的五分真的是无处填补了。云炼定睛打量着非依,很快便惹来了她的不快。
“咳!道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家师身前留了一些话,近日我在处理他遗物的时候翻了出来。”说到此处,云炼面露难色,好像在犹豫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于我的?”非依狐疑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他,但并没有看出什么可疑之处。
“嗯。”
“那就说吧,我听着呢。”非依一本正经的端坐。
“这,还是算了吧,有些秘密还是散了的好。”云炼将快到嘴边的话再次吞了回去,转身作势欲走。
“你站住!”非依从温暖的被窝里蹦了出来,一把拽住他的衣物。
“季小姐,哦,不,穴小姐,您就不要再逼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姓?”记忆里那张血和着雪,满布亲人尸体的图景再次浮上眼前,“你知道穴家的事对不对?”
被抓住衣袖的男人默然,一把锃亮的小匕首伸向他的脖颈,那是非依随身携带的玩物。
“你说,还是不说!”字字渗人得传进男人的耳膜,背对着身子的他脸上没有丝毫惊恐,而是嘴角有笑容浮现。
“好,我说,穴小姐,云炼接下来说的每个字都是肺腑之言,那若不是师傅的遗言,我也不会大胆到抵上自己的性命。所以,还请您相信我!”
非依没有说话,这个男人处处话里藏话,信或不信,还得听了再说。
“13年前,穴家被灭满门,背后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与穴家世代交好的——季家!”
“你骗人!”抵着男人喉部的匕首明显因震惊而颤抖了几下,但这个回答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这事老一辈的人都知道,穴小姐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他们对峙,只是,怕他们畏惧季家的势力而不敢说真话罢了!”
字字如诛心,非依不敢相信的拼命摇头。不,不可能,如果真是季家做的,季奕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季家老爷怎么可能容下她这粒沙。
“你说谎!如果真是季家做的,早就斩草除根了,怎么可能留下我?”没错,对她来说,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可这个坚定地信念却在下一秒,被摧毁的粉碎。
“呵!穴小姐还不明白吗?那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你还有用!”
“你是不是碰过一颗蛋,在触摸到的瞬间它就凭空消失了?”
非依木然的点头,匕首寸寸下移,直到最后,垂落在身侧,“哐当”一声,发出金石碰撞的独鸣。
“它没有消失,而是进入了你体内,季家人都知道!而那就是季家人为什么容得下你的原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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