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毓,说说吧,我有没有本事?
“是你干的?”穆容毓把大奴带回营房,私下里问她。
“你觉得呢,流氓毓?”
穆容毓的面容有些难看,显然他对自己表亲的死亡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但是穆容毓越是不满,大奴就越是满意。
搞个破军籍把她骗进军的是他,她兑现了承诺却又被撕毁的也是他,既然这么想留她下来,她就成全他,占个位置留下来陪陪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穆容毓凝视她一阵,冷魅的脸庞笼罩了一层幽淡的光晕,拉来大奴凝声问她:“这就是你夺取将军之位的手段?”
大奴挣了一下竟没挣脱,忽而浅声媚笑,“毓都使莫不觉得有何不妥?”
毓都使?她居然叫他毓都使?
穆容毓一反常态地皱了皱眉,手一张,松开她,淡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当这个万人将,以后这一万人就归你统管,作为将军,是有功罚评测的,你的队中若是功罚不达标,本将军可不会轻饶你,妮子。”
“别叫我妮子,我是将军。”
穆容毓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再过几日,军队就要出发,你准备一下,将军,到时与本将一起上阵迎敌。”
将军,好怪异的称呼,还是直接叫名字好了。
几日后收到前方军报,北军三十万大军已向沿河边镇逼近,穆容毓整军出发,一路上,天寒地冻,风物萧索,凄厉的北风凛冽呼啸,带起树枝上飘落的枯叶,天地间被一股晦暗的岑寂所笼罩。
每每夜里,士兵们都裹着各自的被褥瑟缩在霜寒露冻的野宿营里,风雪飘至,人马难行,大奴在自己营帐中卧被枕眠时,忽然听到营帐外头起了些微响动的声音。
外边在下雪,偶尔滴下冰雹来,有声音也是正常的,但是大奴听到的声音并非雨落冰滴的声音,而是一种若隐若现,人为造出的窸窣响动。
时已入夜,全营安歇,只有巡夜兵在外面冒雪巡夜,大奴披衣起身,走至帐外,巡眼一望,无见异样,问一个路过的巡夜兵有无异常情况,巡夜兵摇头,雨雪霏霏,连动物都挖洞冬眠了,真是宁静如万物死寂一般。
大奴回到营帐,穿了件棉袍出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军营里一定有异常。
此处离凤台还有十来天的路程,一旦入得凤台军营,就会有一场临敌战等待他们,如果此刻军营出了差子,这首战,便是极度考验士气的一战。
无论如何,首战胜利,是必须的。
大奴在五万军队的营地里巡视一圈,这一圈下来,也足足走了她一个时辰,没有发现自己预想中的威胁,大奴想来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以至于错听了声音。
大奴路过一处营房转回自己的营帐,光火处眼角一闪,看见雪白地上露出一块不属于雪地里的黑色影子,她让走来的巡夜兵绕路走开,自己缓步踱了过去。
那正好一处营房的拐角,大奴转入拐角,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霍然转首过来杀气腾腾地盯住大奴,在黑衣人的脚边是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军营巡夜兵。
“来人,有刺客!”
大奴喝一声,向那黑衣人袭手攻去,周围夜巡兵闻声赶来,黑衣人眼见不妙,欲行逃脱,身体力搏之间,被大奴扯下面上黑巾,露了一面,却身体凌厉地跃步逃了开去。
“抓住他!”
大奴一声命令,巡夜兵急追而去。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士兵,探过他的气息,气息已无,显是被人无声击杀。
疾速转身去找穆容毓,就撞到了一个站在自己身后的胸膛,举头一看,是流氓穆容毓。
“有袭兵。”她说。
穆容毓点点头,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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