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用,如今已成风俗,只不过,放河灯大多是怀春少女用来寄托心事的,极少有男子参与。习伯约与崔劼对望一眼,却是谁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卢寄云自然高兴,崔劼便唤来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二个玄武坛弟子,吩咐二人去买来船灯与笔墨。二人领命而去,过不多时,便即赶回。
四人各自拿了一个船灯。崔劼望着潺潺溪水,忽然心如刀绞,沉声道:“我先来写吧!”待那二个弟子研好了墨,他接过笔来,在船灯上写道:“愿上天保佑霜儿妹妹幸福安康!”而后便用火折子将其点亮,放入了溪水中。
崔劼怔怔望着船灯远去,习伯约观他面上表情,已知他必是想起了沈秋霜。习伯约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崔劼,只得暗叹一声。卢寄云却是兴致勃勃,全没注意习伯约与崔劼的面色,只是自崔劼手中拿过笔来,在船灯上写上一行字,而后便俯身将其放入了溪水中,再起身时,却已是羞红满面。
而后琴儿也将心愿写于船灯之上,又将船灯放入溪中,便轮到了习伯约。习伯约接过笔来,心中却是思潮起伏,一时不知该写些什么。旁人自不便窥其隐私,便皆望向他处。卢寄云终究好奇习伯约心中所想,便悄悄瞥了一眼,却见习伯约正自怔怔出神,赶忙道:“习公子,你为何发愣?”
习伯约缓过神来,微微一叹,便写道:“莫道红颜好,自古多薄命。但乞上苍怜,四时花常开!”沈秋霜受辱之事,教他始终难以释怀,是以才以此诗为天下女子祈福。
四人放了河灯,便即来到高台左近。此时灯会已经开始,高台前挤满了百姓,四人便隐在人群之后,远远观望。
卢寄云站在习伯约身旁,正自饶有兴致地观看着高台上的舞狮,忽觉不远处的几人身形极是眼熟。卢寄云定睛一看,发觉竟是自己的兄长与他那一众狐朋狗党,登时秀眉一皱,便即微微侧身,不愿被他们认出。
可惜,卢观还是从卢寄云的背影认出了她,心中不禁纳闷:“妹妹向来不喜热闹,如今却破天荒地来观看灯会,真是怪哉!”便欲上前一问究竟。走了两步,卢观却发现妹妹身旁除去侍女琴儿外,竟还站着二个男子,一个乃是崔劼,另一个却被崔劼挡住,瞧不见面貌。
卢观愈发好奇,便唤了一声“妹妹”。卢寄云听了,心知已被哥哥发现,却是不愿理睬。卢观只以为是周遭人声嘈杂,妹妹没有听到,便又喊了一声,卢寄云依旧不理不睬。习伯约却听到了卢观的呼声。他循声望去,见是卢观,登时大怒,喝道:“又是你!”卢观见到习伯约,也是大怒!
那一日在幽忧居中,卢观与习伯约一番争吵后,本是怒气冲天,欲要召集人手去教训习伯约。不过幽忧居乃是卢照邻的府第,卢照邻在卢家虽然无甚地位,但终究是长辈,卢观也不敢公然带着家丁护院前往幽忧居胡闹,只得恨恨作罢。
可是此刻乃是在范阳城外,非是在幽忧居中,卢观自然没了顾忌,不禁冷笑道:“你若是乖乖躲在那老残废家中,我还奈何你不得!但你竟敢出来送死,那可就莫要怪我了!”便欲转身招呼身后的一众兄弟,一齐教训习伯约。
可是未等卢观开口,他身后的一个英俊男子已上前两步,高声唤道:“卢妹妹!”卢寄云闻听兄长之言,早已怒气填胸,自然不予理睬。崔劼心中亦是不快,便冷哼一声,道:“卢兄,这位习师弟与我乃是同门,所以我奉劝你莫要轻举妄动!”
卢观闻言,登时大吃一惊,暗道:“他也是幽冥宫之人?”崔c卢两家世代交好,是以卢观兄妹也知崔劼乃是幽冥宫弟子。短短半年间,幽冥宫已在江湖中掀起了血雨腥风,是以卢观虽是卢氏子弟,却也不敢招惹这等穷凶极恶的帮会。
他正欲转身而去,那英俊男子却向崔劼抱拳道:“原来崔兄也在!幸会!幸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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