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竟是颇为不凡。
李旦向张仁愿道:“张将军,你在此驻守,可知敌寇动向?”张仁愿道:“末将已派出侦骑,得知胡寇步骑四万,已至蓟州,相距范阳不过百里。末将已分兵据守左近州府,绝不会教胡寇有隙可乘。”相王点点头,望向西南,叹道:“陛下之英明,果然非吾等所能及!”
姚元崇道:“殿下,如今十万大军已然齐集,正可一战而歼敌寇!”张仁愿起身道:“末将愿为先锋!”姚元崇却摇摇头,道:“张将军帐下皆为步军,与胡寇对敌,恐怕会吃亏,”说着,他望向习伯约,道:“貂锦军得了波斯王所赠的战马,又得习将军调教一载,如今正可大显神威!”他早已有心见识貂锦军的威力,如今正是好几会。
习伯约急忙站起身,高声道:“殿下放心,末将定教胡寇有来无回!”相王赞道:“小将军好豪气!”又道:“小王于用兵之道着实是一窍不通,所以这调度指挥之事,还是交由姚大人吧!”姚元崇乃是夏官尚书,又是相王府长史,为相王心腹多年,当下也不推辞,调遣众军应战。
习伯约回到营中,便即领兵起行。众士卒得知将为先锋,自是兴奋不已,在朔方辛苦操练,为的便是上阵杀敌,是以个个摩拳擦掌。众将凑在习伯约身边商议迎敌之策,磨延啜道:“将军,契丹人虽勇,却还不及突厥,以现今咱们的士卒,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胜!”习伯约点点头,道:“我不忧心取胜,只是不愿士卒有何损伤!”众将已明其意,貂锦军皆是精锐,日后要与突厥对敌,不可于此折损。
王登白道:“通天元年时,李尽忠以奸计将官军杀得全军覆没,所以契丹人至今仍存轻视之心,如今朝廷虽有十万大军,想必他们也是不怕的,咱们正可出其不意,一战而胜!”习伯约道:“我意亦是如此!到时咱们诈败退走,契丹人必定来追,待其深入,以伏兵击之!”众将纷纷点头。
习伯约唯恐契丹人不中计,又向姚元崇借了一千劣马。行了二十里,过得一条小河,习伯约见二里外有两座光秃秃的矮山,便向王登白及李成器吩咐道:“你二人各领两千人马,伏于这两座山后,我会将契丹人引至河边,你二人得我号令,便引军自后突袭。”王登白与李成器得令,各自引着人马埋伏去了。
习伯约命余下的一千士卒将战马藏于山后,改骑劣马而行。又行五里,便有侦骑回报,契丹大军已在前方!习伯约一声令下,众军疾驰一阵,果见前方有无数营帐,正是契丹人的营地。
此刻已近日落,那数万契丹人杀豚宰羊,饮酒作乐。习伯约遥遥望见,心知这些酒肉粮食定是他们沿路劫掠而来的,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见到有军队奔来,契丹人竟是毫不在意,仍自吃喝不停。习伯约领兵在营前三十丈处停住,高声喝道:“呔!尔等胡寇,见了汉家兵马,还不速速俯首请降!”契丹人方才转头望来,见了貂锦军旗帜,心中皆想:“这是哪只兵马?”
人群中,一人捧着酒坛,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尔等土鸡瓦狗不是只敢躲在城中吗?今日竟敢前来送死!”说罢,他将酒坛摔于地上,喝道:“众军听令,随我杀敌!”当即便有人吹响号角,过不多时,这数万人便已执着兵刃聚拢而来。
契丹人平日里放牧务农,只有酋长召唤之时方才外出作战,是以也无兵服,依旧是穿着各自的皮衣布袄,而这说话之人却是披盔戴甲,显然是个头领。习伯约便喊道:“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贼将报上名来!”那头领见习伯约年纪轻轻,不禁冷笑一声,道:“如今中国无人,只能靠你们这群小娃娃了吗?”说着,跨上了从人牵来的坐骑。
习伯约见了那头领胯下的战马,登时呆了!那头领望见习伯约面上神情,心道:“这小娃娃莫非是吓傻了?”不禁哈哈大笑。习伯约闻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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