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竺子晨早已换上睡袍,狼吞虎咽的吃着楠笙差人送过来的饭。不得不说,她认的这个师傅,还真对她贴心至极,快赶上她爹娘了。楠笙手中握着书卷,时不时的会望向饿坏了的竺子晨。
吃饱喝足后,竺子晨擦了擦嘴。爬上了床铺,坐到了楠笙身边。这一进入秋季,气温也就慢慢降下来了,有些凉,虽穿着睡袍,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凉意。竺子晨像以往一样,往楠笙的身边挪了挪。不行,还是有点冷。她又挪了挪,最后整个人贴在了楠笙身边。秋冬季她睡相要好些,只会轻轻的翻身,也不会弄出什么大动静。所以只要一到秋冬季,他就不愿在抱着她睡了。
竺子晨看着坐在床上看着书卷的楠笙,没有丝毫理她的意思。她撅了撅嘴,干脆直接将被子一裹,全部裹到了自己的身上,愣哼了一声“哼!”你不抱着我是吧?不给我取暖是吧?那我就不给你被子盖,冷死你好了!
楠笙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书卷。瞧着像个煎饼果子一样的竺子晨,扯了扯她裹紧的被子。扯不动,他又加了加力,发现还是扯不动。这丫头,只要一到秋冬季节,晚上就特别粘他,虽然夜里不愿抱她睡,但清早时她一定熊抱在自己身上。看穿了竺子晨的小心思,楠笙笑道“晨儿,你在如此我就将你赶出去和婢女姐姐们睡了。”
竺子晨一听,心中莫名有些气,但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不能对他发脾气。极其不情愿的竺子晨,像毛毛虫一样,在被窝里撅着嘴,钻了出来。坐在床榻上,瞪着楠笙生了许久的闷气,他并未理会她。于是她将自己这些年一直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师傅,你说这世上不是只有夫妻才同塌而眠吗?这师徒之间,好像不太好,要不我还是去和婢女姐姐们一起住吧。你看今日上来的那馥贤也是同婢女们一起住的。”
竺子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失落,眼神有些黯淡,继续道“师傅,听莫语少侠说,我这凌波枪法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很熟悉了,按道理啊,这徒弟既然学完就应该出师了。而且听说,那位叫馥贤的女子喜欢着师傅,若让她知道我和师傅同塌而眠,而乱想,徒儿岂不是毁了师傅的好姻缘?”说到这里,竺子晨有些失望,三年了,时间够长了。他还是她师傅,她还是他徒弟。对于他,她真的真的不敢奢望太多,怎么说呢,因为自己太喜欢他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越足,越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说真的,她对自己没信心,她怕最后,陷阱去的只有傻乎乎的她罢了。若自己对他的小心思暴露了,他会不会讨厌她?赶她下山?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不如她先开口,离去的好。
情,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忘掉一个人却很难。她喜欢他了三年,同塌而眠了三年,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的心意,她渴望楠笙知道她的心意,但又害怕他知道,怕他接受不了师徒恋。今日她终于得见了那位叫馥贤的女子,人又漂亮,又温柔,又贤惠,又懂茶,又懂他的喜好。和楠笙同住了三年,她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是时候放弃了。她觉得那女子与他很是般配。
楠笙瞳孔深幽,像是在想些什么,瞧着床榻上满脸失落的竺子晨。她说的那些话,他又何尝没问过自己?他总是问自己,竺子晨对她来说是什么?普通的徒儿吗c不是,还夹着一些微妙的感情,一些从从未有过的感情。是啊,为什么不放她下山?她凌波枪法也学完了,书也读完了,自己为什么又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半年。是不舍,还是舍不得?是不想再也见不到她?这三年里,他习惯了许多事情,习惯了有她的日子,习惯夏季春季抱着她睡觉,习惯她被自己禁锢得动弹不得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的样子。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方才说同馥贤的姻缘,是不存在的,他也知道,馥贤喜欢他,但是他对馥贤毫无感觉。楠笙许久才缓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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