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风一阵阵的吹来,慕秋的目光依旧飘渺而空洞。
“小秋!别闹了,快进来!”凌心蕾压低声音警告女儿。
她们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先前她太过担心女儿的安慰才失了分寸,现在想来都有点后悔,卓晖在卓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尤其在他将卓进初赶出董事会之后,出言渐渐比老太爷更有分量,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日后也要看这位侄子的脸色过日子,除非她不想好好过,不然还指望人家心情好时挥挥手,指缝里漏点什么也够嚼吃的了。
“婶婶!”深沉的声音从凌心蕾的背后传来。
她转头,发现卓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灰白,一双冰眸,死死的盯在小秋的身上。
“我想和小秋单独谈谈!”很平静的声音,是请求,也是命令。
凌心蕾很识趣地道:“那我下去买些水果。”
说完,立马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临走前,竟难得很细心的将房门关好。
一时病房里就只有慕秋和卓晖两人,秋日的晨风卷着一股寂缪的落叶气息轻柔撩起白色的窗帘,送进一缕缕萧瑟的清新空气,扩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卓晖缓缓地走到慕秋身前,扶住了她的轮椅,默默的凝注于她,冷漠的眼中似有一点柔情在萧瑟的秋风里慢慢化开。
也许是太难得才能看见卓晖眼中流露出那样动人心魄的柔情,而那柔情竟然是对着她的,慕秋只觉自己的心正被无数根尖针狠狠的刺痛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就快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她真的很想问清楚,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了会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感到不安的地步,而他呢?有爱过她吗?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爱?曾有过吗?
慕秋很想问个明白,却又不敢,她怕他的答案会将她推入更深的地狱,于是她只能拼命的忍住泪,不让自己更狼狈。
卓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早已苍白至没有血色的脸,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柔软:“我知道这几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已经报警了,相信警方很快就会将这些歹徒捉拿归案的,我在想,这次的绑架,一定让你受了很多惊吓,我和爷爷商量一下,觉得还是送你去国外疗养对你比较好。”
“你们要把我送走?”慕秋的声音在颤抖。
卓晖很难得的笑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剑桥念书?我已经帮你办了入学申请,也把你的成绩汇过去了,那边的教授看了很满意,愿意收你。”
慕秋惨白着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卓晖摸摸她的头发,哄孩子般地道:“我答应你,只要一有休假,我就会去英国看你!对了,我下载了很多关于剑桥的资料,你跟我进去,我拿给你看。“
说罢,便推着慕秋的轮椅往屋里走。
“这是我替你选的一些专业,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卓晖将一叠资料交到慕秋的手上:“如果这个学校没有你想学的,英国还有许多好学校,总能找到你感兴趣的。”
慕秋缓缓的接过卓晖递来的资料,心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痛得无以复加。他要把她送走,他急着把她送走?是因为她的存在严重的妨碍到他与另一个女人重修旧好!
慕秋脸色苍白的望向卓晖,轻轻道:“我愿意离开台湾,不过有两个条件。”
“条件?”卓晖目光温和的看向她:“不会是想要把家里的小白一起带走吧?”
小白是卓家养的导盲犬,因为毛色透白,所以取名小白。小白平日里最喜欢小秋,只要小秋在家,一人一狗总是形影不离,因为小秋的关系,向来抗拒动物的卓晖,对小白也有莫名的好感。
慕秋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去英国,我要去香港!”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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