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话。”
“那倒也不尽然,其实,还是有好话的。不过——”若冰眨眨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
门房见他俩回来,二话不说拉着若冰如此这般一番耳语,听得她笑逐颜开,连声问了两句“真的”。
“是啊,二小姐,千真万确。方才老爷还让人去天然居打酒了呢,外加一大盆沙窝椒汁鱼头。我就说嘛,老爷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不待见人家,这里啊,欢喜着呢。”
“贫嘴。”若冰作势戳了戳他脑袋,“外公呢?我找他去。”
“别啊,二小姐。”门房衔着笑,刻意压低声音道,“方才我瞧见老爷和柳公子在后园呢。”
“哦——”若冰意味深长应了一声。她的算盘,君凌逸自然是明白的。果然,甫进府,若冰就直奔着后园去了,大有不得八卦誓不罢休的模样。而刚才说了一半的话,显然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女人。”君凌逸以手触额,很是无语。不想下一刻,胳膊被人拽住,连带着整个人差点栽在地上,而始作俑者,正指着前面凉亭,一本正经做了个“嘘”声。
“听说柳公子祖籍青州,不知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哦,老夫的意思是说,如今柳公子常居京城,家中诸事怕是多有不便。”
“多谢陈老挂心。家父身体健朗,膝下子女康顺,七每月报平安即可。”
“如此甚好。”大约觉得情绪太过外露,陈望祖连忙又岔开话题,“那个‘妃子血’,老夫昨日试了试,果真不错,柳公子有心。”
“应该的。倒是阿雪,为了那‘卧佛图’,费了不少心思。”
发觉他称谓的改变,陈望祖心中甚喜,话也不由多了起来:“阿雪一向孝顺。卿卿出事那阵子,天天晚上做噩梦,是阿雪没日没夜地陪着。后来,卿卿倒是勉强能睡着了,她却落了失眠的毛病。整整一个月,人瘦了一大圈,还是半大的孩子,我想着都心疼。现在好了,卿卿肯走出来,阿雪又出落地这般标志。——说起来,柳公子与我家阿雪认识也有些年了,自是清楚她为人的。”
话到这茬,以柳七的聪慧,应该已猜到意图了。若冰竖起耳朵,不想柳七尚未回答,柳若雪就先出了声。
“外公,原来你把我支开,就是为的这事。”
“阿雪”
“别说了。外公,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我跟他,不可能。”
她的声音平稳,甚至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可听在耳中,字字如刀c决绝残忍。
气氛,顿时降至冰点。——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异样的静默。
“爹——”柳若雪率先迎了上去。
“岳父大人。”
柳谦月底回京述职,途径西陵,刻意快马加鞭赶了半日出来,是以风尘仆仆c倦意难掩。但得见爱女,仍是满心欢喜。
“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吃饭了。”
陈望祖因为尚未消化方才的震惊,所以面色稍冷。好在柳谦早已习惯,倒也没说什么,揖了一揖便回房去了。
柳谦一走,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低迷。陈望祖看看柳若雪,再看看柳七,几度欲言又止,很是尴尬。最后还是柳七打破了沉默:“怎么不见柳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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