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路前行,路经冬樱花田,突然传来喁喁人声。秋染放缓了脚步,正打算绕路前行,却听一个娇媚的女声道:“七魄散已交给他的贴身侍卫。”
七魄散?秋染蓦地竖起了耳朵。
七魄散,一日夺一魄,七日绝命。那毒物据说无色无味,银针也难试出毒性,一向是刺杀者趋之若鹜却也千金难买的毒药。难道有人要对晋王府下手?猫腰弓身,她循着似有若无的声音朝前走了走。
然而刚走几步,隔着那摇曳花影一看,秋染突然愣住了——只见两个赤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正是那些浪子们描述的“退粉收香”的浪荡场面。
她常年居住在观蔚庵,身边除了女尼还是女尼,连侍女落芙都是女的。碰到苏淮后,苏淮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裸露过躯体。这下甫一撞见,竟才知道,原来男子和女子竟是长得不一样的。
秋染温润的脸上蓦地红了一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咯吱。”一声微小的响动——她的脚,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枯枝。
声音虽小,却格格不入地将这香艳的气氛凝固。
“谁?”一个声音冷冷问。
旁边的女人发出一声低呼,慌忙将蔽体衣物穿上,低垂着头,夺路而逃。
她想走,刚迈开两步,一只手却被人抓住,狠狠拉了回去。
身子猛地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那裸露的胸膛尚还余留着之前欢好的气息,炙热c滚烫,细密的汗珠泛着淡淡光芒,折射出撩人心魄的热情。
“你放开我!”她双手被他紧紧攥着,越是反击他却攥得越紧。
“美人儿,你今天搅了我的好事,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炙热的呼吸缓缓地喷薄在她耳垂。
有危险的暗流涌来。
秋染愕然抬头。
“李存沬?!”
他散着发,遮住了一半的面容,与平日不同,他此刻嘴角的笑意多了一分危险与邪恶。就像在吃掉猎物前细细的审视。
“重姑娘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我c我迷路了。打扰三公子了。”秋染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但挣扎了两下,他的手却依旧铁钳一般牢牢地挟制着她。
“既然已经来了,便轻易走不得了。”他猛地低下头朝她纤长的脖颈轻吻。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秋染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大胆。这毕竟还是在晋王府内!
“三公子请自重!”
“自重?”他微微松开她,呼吸在她身上逡巡,“我本想耐心陪你玩玩,可是你却听见了不该听的,看见了不该看的。我此刻不自重又如何?这里地方偏远,你就是喊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得见。”
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秋染悄悄伸手摸向袖子里的银针。
右手猛地一痛,李存沬抓着她的手腕,“上次郑冴倒地前我便注意到了,你袖里藏了东西,没想到这看似温顺的猫儿也藏了利爪。”
他冷笑一声,将她袖中的银针悉数抖落在地。
秋染眼珠一转,突然微微一笑,“公子错了,此处虽然偏僻,但并不是无人。大公子派了暗卫跟随于我,我若出声,他们必定前来,三公子也可以杀了我,只是到时候看你如何向大公子交代。”
他的手臂修长而有力,似蟒蛇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意,越挣扎收得越紧。
“叫啊,怎么不叫?”他忍不住笑了,那微笑柔软无比,就像毒蛇伸出毒牙的一刹那,也是最为宁静与温柔的。
这反应与秋染料想的不同,杀意如网将人紧紧缚住。
他伸出一指,挑起她的下颚,却忍不住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从她冰冷的脸上滑落,仿佛有无尽的怅惘:“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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