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
祁天膺稍稍抬眸,道:“是容妃啊。”
“皇上,今日觉得还好吧?”容妃才来一会儿,一双凤眸便环顾四周,忽又故作惊讶道,“咦?喜嫔哦不,应该叫皇后娘娘才对,皇后娘娘日日陪在皇上身边,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她呢?”
“朕叫她出去走走。”
“哦。”她淡淡地应了声,假装无意地说道,“皇后娘娘入宫月余,平时都在养心殿陪伴皇上,跟姐妹们也不熟,一个人出去走走也忒无聊了。”
这时,冬梅在门外唤了声:“娘娘。”
容妃连忙笑笑说:“皇上,是臣妾的贴身宫女冬梅。”随即招呼冬梅进了养心殿。
冬梅一进殿,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娘娘”
“你这丫头好没规矩,皇上面前还支支吾吾,成何体统,有什么话说来便是。”容妃满是责备道。
“奴婢不敢讲。”
祁天膺半阖着眼眸,问道:“发生了何事?”
容妃随即附和道:“冬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还不快快道来。”
冬梅这才怯生生地答道:“是!启禀皇上c娘娘,奴婢奴婢刚才在湖边看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
“太子殿下怎么了?”祁天膺音量不高,那股威严的气息却让宫女冬梅整个人为之一怔。
偷偷看了一眼容妃淡定的神情,才似缓回了几分勇气,接着说道:“奴婢看到太子殿下拉着皇后娘娘的手去了旧塔楼里,奴婢一路跟了过去,然后看到”
就这样,这件事被这一对主仆捕风捉影并添油加醋地在祁天膺面前演说了一番。
等冬梅滔滔不绝地说完,容妃故作生气,怒斥道:“好你个狗奴才,满嘴胡言乱语,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如你所说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来,来人,给我拉下去掌嘴。”
冬梅连忙跪地求饶:“皇上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婢说得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话,请皇上明鉴,请皇上开恩!”
“好了!”祁天膺沉沉地开口,“朕累了,都退下。”
主仆俩相互看了一眼,见好就收,起身告退。
冬梅的一番说词,在祁天膺心里并非起不到一丝半点的波澜,原本已被他当做自己多疑的心结再次纠结在了一起,而且越缠越紧。
其实,一开始他就怀疑喜嫔入宫的动机,或许是丽妃一手策划,但是当她看到柳若燕天真的个性,和这一个多月来对他殷勤照顾,他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然而,此刻听到冬梅的这番话,不禁疑心再起。
难道,真是如冬梅所说,太子与喜嫔之间早有奸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祁天膺真是做了一件人生中最愚蠢的事情。
索性皇后册封大典还未举行,事不宜迟,他得好好看清楚眼前之人,否则,叫他如何死的瞑目。
“皇上,臣妾回来了。”
耳畔传来熟悉甜糯的声音,他蓦然抬起眼皮,眼前,是她率真的笑容。
见祁天膺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瞧,她不免焦急:“皇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祁天膺依旧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盯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底,亦是清澈通透,哪里像是有城府之人,莫非,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看不出来了吗?
柳若燕觉得祁天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难道是因为自己出去太久惹他不高兴了?
“刚才蝶儿去湖边走了走,因为风景太美,所以忘了时间,还请皇上恕罪。”
这般一说,在祁天膺看来,倒成了掩饰,免不了更加确信冬梅的话。
“一个人看风景能看这么久,喜嫔真是好雅兴。”语气虽然不愠不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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