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记忆的道路回到宴会时,舞乐声已渐渐弱了下来。婉瑶才踏上台阶,就感觉有几道目光凝在自己身上打量,四下里窃窃有私语声起。隐隐发现四周的气氛有些怪异,不由得皱眉有些不安。
抬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长吁一口气,略微缓解了心中的不安情绪。走到座位旁,才发现一旁侍立的婢女也不见了,更是不明所以。
林琼儿看到她回来则明显兴奋许多,将身子移过来几分,问道:“婉瑶姐姐去哪了?怎么这时才回来?”
方婉瑶回道:“喝了点酒有些闷的慌,出去透透气。”看着众人示意,“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琼儿凑在耳边,软糯的声音自肩上传来,“方才京兆府来人,说是有人诉告在徐府后院的荷心堂中有一具无名女尸,要搜府勘查是否属实,立案缉凶。”
婉瑶一愣,问道,“然后呢?”
“徐府自然是不让搜的,若换了旁人也罢了,可是这次来的是京兆少尹崔崔崔什么的,我记不得了,反正是博陵崔氏的人。两家积怨不和已久,一个要搜,一个不让搜,就僵持住了。还是五皇子从中调和,这事才作罢了。”
随后林琼儿又自顾自道:“要我说啊,他也未必是真想搜府,只是趁着今天这个寿辰的日子来恶心一下徐家。”
“博陵崔氏?”方婉瑶脑中一下冒出方才徐承言的丫鬟说的那句“染香撞见了你与崔小姐的事”,心念电转中低声复述道:“崔小姐?”
而离得极近的林琼儿听到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崔小姐?”
“呃我是说,崔家是否有一位小姐?或者说,朝中还有同姓氏的吗?”
林琼儿不疑有他,点点头,“对啊!崔家有二子一女,崔湘是家里的独女,”说着明朗的脸来垮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她自视甚高,矫揉造作的,很不讨人喜欢。至于同姓的嘛?有也是声名不显的,我也不清楚了。”
崔湘?她与鸳儿口中所说的崔小姐是同一人吗?可是如林琼儿所说,崔氏与徐府素有积怨,那徐承言又
“婉瑶姐姐对这些朝中之事不熟悉吗?”林琼儿有些不解的试探询问道。
“咳”婉瑶心虚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是也是出身侯门,自小在金陵长大,若对这些全然不知,也是说不过去。不过幸好,还有一招屡试不爽的法子。于是将自己前些日子大病失忆的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番。
哪知林琼儿听了,双眼流露出欣羡的目光,“还有这样的好事?”感叹道:“我也能失忆一次就好了。”
咦?好像不太对?
时辰渐渐晚了,再加上发生的事带来气氛怪异,再好的美食吃下去也是索然无味,不少人已告辞离席。林琼儿也与家人一齐离开,走时再三和婉瑶约定日后闲时定要去找她玩。
方子晗借口值守宫禁,早早就离开宴席了,而忠勇侯方羽也和长策军骑督尉高陵早半刻离开了。
方婉瑶与其母同乘马车,同来时一样。方子昭骑马相随,余外还有几个仆人随后跟着。
婉瑶一等离徐府有段距离,就迫不及待打听起崔徐两家有何恩怨?
方夫人有些诧异,但还是讲道:“博陵崔氏,是百年士家大族,祖先在前朝也身居要位,还是当年大燕立国建都时纳降的功臣,位列三公,当时朝中文官以崔家马首是瞻。
可是徐家,也就是我的父亲以布衣之身进士及第,入翰林,进六部,担任太子太傅,太子登基后,加封光禄大夫及尚书左仆射,紫衣章绶,位极人臣。风头直逼崔氏,再加上政见多有不和,难免冲突。”
“不过崔徐两家自从上一辈的人逝去后,利益分化,明面上也少了许多冲突。只是这两年皇子争斗,各怀心思,才又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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