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宇文邕一惊,皱起眉,抓紧她的手,“你莫要胡说。”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只有我,可以让你放心吧。”
他坐起身,扶额良久,仿佛很伤脑筋。
青雀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宇文邕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雀儿,别这样你让我害怕。”
青雀不解:“怕难道我还不够善解人意吗?”
“你变得越来越好,即使我你不该这么好我害怕”他紧紧抱起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试图从中寻得安慰。
原来如此。
青雀悄悄叹了口气。
“这几年在学馆,冷清下来,到把原来想不通的事全想通了。佛说众生皆苦。”她淡淡笑起来,“我只当与你在一起是一种修行。或早或晚,我们都会功德圆满的。”
宇文邕心头一颤。他不知道青雀有没有意识到,她说的这话有多么可怕。原来,他已经成了她生命里最痛苦的煎熬。
“以后不要再乱看佛书,那都是扰乱人心的混话。”他温柔地啜吻她的颈项,“我只是需要你再等一等。我说过,终有一日”
“恩,终有一日。我知道的。”她不想再逼迫彼此,继续绽开明媚的笑容,“就让我去教未来的皇后吧。或许还能替你教出第二个听话的程青雀呢。”
宇文邕笑不出来。
他神色凝重,蹙眉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你当我真是傻子吗?谁都可以是未来的皇后。程青雀,却只有一个,教不出来。”
青雀垂下头,紧紧咬着唇,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她,又在忍耐了。宇文邕痛苦地发现,她与他在一起时,总是忍耐着的。
“那里仿佛真有一头白鹿呢。”他努力寻找有趣的话题。
“哦”她随口答应着。
“不对,仿佛是一只白狐。”
“恩”青雀猛地坐起身,“白狐!?”
她慌忙包裹起春光外泄的身体,仔细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很好,死妖怪。敢来看她的活春宫。
“祢罗突,你该走了。”她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整理起衣装。
“青雀”他有些莫名。
“你该走了。小姨他们该找你了。”她死死瞪着远处草里的那一点白,“等皇后来了,我会奉诏进宫,好好伺候的。”
她没有再理睬他,因为她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去收拾。
宇文邕也站起身,无奈地整好衣衫。他再一次吻她,却发现她已经心不在焉。她又突然变冷了,冷得让他心焦。
她替他带过马,催促他快快离去。
宇文邕望着她,眼神渐渐阴郁,琢磨着最后的办法。
“奉诏进宫”倒是很好的,他可以更紧地看管住她,必要时,也许
青雀不知道他的心思,她送走了皇帝陛下,便往那点白色慢慢走去。
“你还不滚出来吗?”她的宝剑就快出了鞘。
白狐突然消失了。
“我可没有故意跟着,只怪那边的聚会太无聊。反而是你这里的老旧戏文还挺有趣。”涂逸之现了人形,抱着手,靠在柳树边戏谑地笑着。
“戏文?什么戏文?”青雀听不明白。
难道是说她演的活春宫?
她羞得红云满面。
涂逸之瞥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忽然走了过来。
青雀不知他要做什么,吓得往后退了退。
涂逸之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她。
“你总是这样逞强,别人那样欺负你,你怎么也不哭?”他的眼中写满爱怜,低下头凑近她微凉的唇,轻轻喘息,仿佛在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