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已经来了?”青雀推开门,发现凃逸之坐在席上,悠悠喝着酒。
“赚钱的事嘛,就应该起劲些。”
她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他斟好的酒,灌了口:“你又不怕饿死,要那么些钱做什么?”
“活得太长了,总要寻些有趣的事情做。”他无聊地转动着案上的白玉酒壶。
青雀冷笑一声:“我从不知道赚钱也是有趣的。”
他停下手里的游戏,抬头望着她:“哦。赚钱不有趣,那什么才是有趣的?”
青雀愣住了,因为她也答不上来,只好丢下杯子,岔开道:“我那个朋友有些懒散,可能要迟到。”
“无妨,我有的是时间。”凃逸之靠在几上,懒懒看着熏笼里袅袅的青烟。
“瞎了你的狗眼!”
只听外头一声吼叫,雅间的门被踢开了。
酒肆的老板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刚被狠狠刮了个耳光。因为他挡了进来的这位大爷的驾。
这实在是“瞎了狗眼”。
“逸之,我总算见到你了。还哄我病了。这不是漂漂亮亮在这儿,陪着这穷酸嘛。”大爷一见里头风华绝代的男倡,立刻换了副嘴脸。
老板已经识相地爬了出去。
凃逸之见了,不慌不忙坐起身,笑笑地与那位大爷斟了酒:“国公,我不敢骗您,这些日子确实是有些不适。”
来的这位是晋王宇文护的小儿子,谭国公宇文会,长安城出了名的花花太岁,欺男霸女的行家。
宇文会不管酒杯,只捏住涂三郎的手:“你这小东西,尽吊我胃口。今日不许再推脱,定要叫我玩够了才好。”
凃逸之咬着唇,蹙起一对秀眉,柔声道:“国公,您一定要么?”
他脸上委屈的表情,梨花带雨一般,更激起了宇文会的凌虐之心。他也不顾青雀犹坐在边上,一把抓过涂逸之,按到身下:“逸之,我快想死你了。快些。”
凃逸之浅浅笑着,目光清冷得叫人心痛,他嘴角一扯,放任自流地张开了艳丽的唇。
宇文会正要兽性大发,背上却被人拍了一下。扭头只见穷酸正冷着脸,看着他:“国公,就算嫖倡,也该有个先来后到。没见着他已经在陪我了吗?”
宇文会仔细看看,终于认了出来,原来是李夫人的外甥女。
“程青雀,原来是你。怎么?贱奴的种子也要来凑热闹吗?”他撇了凃逸之,起身凑近青雀,露出淫邪的笑容,“你若实在难受。等我与逸之尽了兴,再来与你戏耍,如何?我会留着些力气,来收拾你”
青雀的西域宝剑利索地刺了过来,好在宇文会躲得快,只被割破了袍袖。
“你要寻死吗?”望着这个贱奴傲慢的神情,宇文会也拔出了剑,眼中闪出杀意。
凃逸之看着青雀拼命的样子,悄悄叹了口气,用上挑的眼梢瞥了瞥张牙舞爪的谭国公。
他只看了一眼,宇文会便立刻腹痛难忍,也不知是吃坏了,还是得了急病。
见他蹲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到把青雀弄得诧异:“你装什么脓包?”
“怎么会唉。好我不同你计较。”宇文会实在支撑不住了,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勉强收起剑,准备走人。
“国公”凃逸之似是十分遗憾,犹在媚态十足地拉扯宇文会的袍袖。
“逸之。不知怎的唉,今日只好作罢。我。我改日再来寻你。”宇文会疼得死去活来,只能满脸歉意对美郎君请了假,瞪了青雀一眼,挑帘出去了。
程青雀愣住了,这演得是哪一出?
凃逸之收起楚楚可怜的表情,起身合上了门,坐回席间继续笃悠悠喝他的酒。
青雀望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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