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全力以赴的奔跑中,我们终于在一片漆黑的色子夜时分到达了缇京。
缇京是皇城所在,城门守卫相当森严,裴修远与我一同下了马,示意我在一边稍等,他则上前,在守门士兵那里停留了几秒,好像也没说什么,城门就“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你还真有本事,”我边走边问,“难道是打着裴府的头衔进去吗?”
他点头,“正是。”
我再问,“你说是裴府来的人家就信了,肯定有信物吧,拿来看看,哪天我要出城门时可以用。”
“给你,”他眼里一片不屑,“凭你的智商,还不搞丢去?”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好,我让你逞能,到时记得给我办事就好。
“对了,你说那个禁墨这么厉害,怎么会跑到树林子隐居呢?”走着走着,我又问。
他伸了个懒腰,想必驾了一天马,相当劳累,声音也透着些倦意,“那是他的事,宫里的生活不见得那么好,我可以逃,他也可以逃。”
“是哟,难怪你们可以做朋友,志同道合。”我想想在理。
“禁墨跟我不一样,我是逃官,他却是逃位。”他补充了一句。
“逃位?什么位?不是官位吗?”我好奇地问。
他的回答却是打了呵欠,令道“上马,我们去颐康王府休息。”
“不是没人住了吗?”我可不想三更半夜睡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不用脚走路的东西来。
“姐姐一直叫人打扫,而且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没动过。”他说。
真奇怪呀,我不做声了,在心里盘算,你们姐弟俩不是很讨厌这个颐康王的官位吗?既是讨厌,还费那么多心思去打扫干嘛,除非知道很快要住人。转念一想,又或许很快要住进新被册封的颐康王了呢。
不多时,小白在一所大宅子前停下,我抬起头,门前两个大灯笼的朦胧光线下依稀看到刻有“颐康王府”四个大字的门匾。
裴修远熟练地推开门,里面不大,比起规模宏大的裴府差得远了,一个四方院落,前方一所大屋,院子里很是寥落,只种了两颗大树,一切简单到极点。
“这颐康王府也太朴素了吧,”我发表意见,“以你爹的个性,应该装饰得像皇宫才对。”
他似乎很累,又打了呵欠,才说,“之前是很大,后来我们搬走了,就隔成了几个院子,有好大一部分划给了别的皇族子弟,你现在看到的,是仅仅保留下来的前面部分。”
“这样啊,还划开好几部份。”我去摸墙壁,找划分的痕迹。
“你不睡的话,就在这里继续了解,”他疲倦的声音飘来,“不过,附近据说常常会听到女人莫名其妙的哭泣声,你要听到了顺便出去看看是谁在搞恶作剧。”
我心一跳,头一麻,背一凉,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身边,现在是古代耶,虽说我在现代不怕这个,但我们有科学呀,古代没有,所以一切皆有可能!“我也困了,”我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带我到客房吧。”
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没说什么,掉头进去,我紧跟着。
虽说这房子外头看起来小,没想到里面还挺大的,居然也有后院,我还以为只有一个前门呢。
开了一个房间门,他指指里头,“你睡这。”然后转身就走。
我呆了一秒,而后立刻拉住他,“怎么了?”他站住,神情一片清明。
我挠了挠头,蠕蠕道,“不如找个房间,你睡床,我睡地如何?”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为什么一路走来都睡一起,到了缇京他就分开,而且他刚不是说这里晚上有女人会哭吗!拜托,这种事比毛贼恐怖一千倍好不好,毛贼好歹是人,会哭的女人不是人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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