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堔打的这通电话也实在是巧刚好也就是她回到合租屋里,要洗澡的时候却摔倒之后。姜矜本来还怀疑,是李宁利先在浴室里撒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害她跌倒,然后就趁着去自己房间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发给了越云堔。
但是如果牵扯到蒋域近的话,那么李宁利的嫌疑就需要暂且搁置了。
她更怀疑的是另一个可能。而现在越云堔的话,说明他当时完全的看到了她跟蒋域近的短信,无疑是默认证实了这样的可能。
“越云堔,你调查我?”
一阵让人心凉的怒气从脚底升腾到头顶,姜矜几乎气的心口发疼,直接打断了越云堔侮辱的话,就道。
越云堔好像都被她这样不客气的话给惊到了一样,那边沉默了一会,半天才道:“我调查你又怎么样?”
我调查你又怎么样?
姜矜又是愕然又是恼怒,越云堔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一只关在笼子里任人戏耍赏玩的仓鼠?就算她当年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越云堔的事情,就必须整个人跟摊开的二维图像一样没有任何秘密,从吃到喝,只要越云堔想看,就随时都能调查到?
越云堔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倒是没想到越先生这么好的雅兴,日理万机当中还能抽出空来监视我这种本来就没什么秘密的小蝼蚁。”姜矜冷冷的道:“我还真是倍感荣幸呢。”
“呵你说什么,我监视你?”
就像是被姜矜这番话刺激了一样,越云堔却一下子又改了口,到“你也太高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干嘛监视你?我的时间比你宝贵多了,凭什么还要分心去关心你啊——”
语气也一下子跟小孩儿吵架似的,刚才短暂的冷静全无。
姜矜只是听的冷笑,也不等越云堔说完,就打断他道:“不是吧越先生,你把这个叫做关心?”一面说着,一面心里不由懊恼,就不能跟醉鬼讲道理,一会儿监视过一会儿又没监视的,根本就没有逻辑可言。
结果她一说话,越云堔那边就像卡壳似的,一下子又断了。
好半天,越云堔才又道:“你为什么叫我越先生。”
不仅忽然问了这么一个脑回路清奇的问题,竟然语气里还带上了一丝确实不解的疑惑与更加难以察觉到的委屈。
姜矜忽然很佩服越云堔这样的醉酒能力。
什么用的到什么有利就可以记得什么,跟她算账的时候,口齿清晰语气凌厉,跟平时发脾气侮辱人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两样。但是等姜矜反过来要抓他尾巴的时候,却一下子就把不该忘掉的都忘了,仿佛天生就会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嫌疑人懵懵懂懂的站在法庭上,空留对面苦主姜矜拿着满手的证据想要清算,却已经是无从下口了。
真会啊,越云堔。
姜矜气的胃都有些疼,语气不善道:“越先生,刚才你不是还记得很清楚吗?怎么现在连我跟你什么关系都忘记了?”
装疯卖傻可真是有一手,姜矜把话里的意思这么扔给他。
然而对面越云堔一反刚才的状态,就好像一下子人真的傻了一样,回归到了七八岁的小孩儿智商,竟然还真的委委屈屈似的在那边慢吞吞道:“但是主要还是怪你啊。”
——主要是怪我?
姜矜听到这句话,真是又气又好笑。
到底越云堔的脑内剧场这一刻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又赖上她了?
她完全不明白喝醉酒的越云堔到底是什么逻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竟然都可以把锅甩在她身上,不管有没有参与的事情她都可以躺着也中枪。就像硬要说一加一等于三一样,真是有嘴也没办法辩解。
“又怪我什么事儿了?”
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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