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酒被轻轻巧巧地勾连在手指间,随着手腕的动作摇晃,深红色的弧度在玻璃杯上上下起伏。手腕精致白皙,衬衫的袖口挽起,即使是在初冬,男子依旧穿的单薄。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他很少给手下人带来这般压力。动怒或者是认真,才能解释他现在的情绪吧。
“人找到了?”
“是,二爷,关在那地方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之前怎么交代的,就怎么做了。”孟颐川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峻,好像不愿意在留给人一丝情面。“念在他有为我推波助澜的功劳,就让他走得好看些罢了。”
不能再给秦抒回头的机会,也不能留下任何操作过的痕迹。他的目的马上就要实现了,市的半壁江山,他觊觎良久。现在,不可以再有半分差错。
“二爷”
“嗯?”
“是!”
听见敲门声,易勋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或许是彭瀚生又闲着没事找存在感了,就背对着房间门答应了一声:“请进。”
谁知道,当他弯腰在地上整理药材的时候,眼光落在停在他身前的一双精巧的马丁靴上。他愣住了,突然不敢抬头去看他知道是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知多久时起,他已经能够做到只听脚步声就能辨别出来她的身份。可惜,他的房间里铺了地毯。她的脚步太轻,他根本没来得及注意。
“秦小姐,您怎么来了。”淡漠,疏离的语气,让秦抒心里微微一凉。她记得刚刚到沈宅来的时候,易勋和她是最投机的。他们一起讨论过许许多多有关中医药的问题,秦抒还向他请教过一些江湖偏方的可信程度。在沈渊所有下属里面,秦抒对易勋的好感度也是最高的。然而,她利用过他。她用女人得天独厚的优势,把情感的筹码压在他的身上,十拿九稳地看着他走进陷阱义无反顾地护着她。她有罪,罪孽深重。而现在,她还要加深这一层罪孽。
“易勋,我只是最近有些不舒服,所以来这个微型药堂看看,毕竟我自己也会一点中医嘛。”
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易勋破功。他的眸中那原本刻意冻结起的冰霜瞬间化为乌有,他拼尽全力竖起的隔阂顷刻间灰飞烟灭。他紧张万分地问:“是哪里不舒服,之前的毒,还没清理干净吗?”
秦抒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似乎红了一红。朴实,真诚,纯洁,任何杂质都不适合出现在眼前的人身上啊。她吸吸鼻子,摇头:“不是,可能是最近活动少了,加上天气多变,感觉有点虚。况且”她停了一下,犹豫半晌,还是接了下去,“好久没和你说过话了。”
易勋:“”
秦抒没看他的神色,她蹲下身子帮他一起整理,有一些药材她不认识,就乖巧地看着他收拾。
“渊哥没有找您吗?”
这个您,秦抒突然感觉听着好难受啊。她摇摇头:“他很忙,没有闲工夫找我。”
易勋心里腹诽,渊哥巴不得开个会都把你带进会议室守着,明明是秦小姐你不愿参与源哥的沈氏吧。
“上次跟你说我爷爷,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小的时候,经常感冒,我一感冒症状就走嗓子,所以胖大海就是家里常备的一味药,也是我最早认识的一味药”秦抒望着眼前的药柜,轻声说。
“后来,爷爷交给我很多东西,我能看到的认识的也越来越多。甚至西医的一些技巧我也学会了。我大学为了前人夙愿而学法,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对得起他们,没能对得起我自己。”
为了前人,学法?易勋听进了这句话,心里暗暗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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