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抒无意多说,她也没有在意自己无意间对易勋说出的话。在她心里,其实对易勋是很少防备的,所以话出口时未加细想。
“我这一阵都顾不上看什么医书,也顾不上再像小时候爷爷揪着我那样认药材了。可能医术都退步了。”秦抒接着把话题通下去,她在找突破点,“对了,不瞒你说,我还真发挥过半吊子医学生的本事呢。虽然只是一个。”她突然想到两年多前在高架桥上“顺路”救下的人。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从未刻意去想那个人,但是偶然记起来的时候,总会多挂念一会,毕竟是从她手下经过心肺复苏被救走的人,他现在应该还活着吧。如果能健健康康的,就更好了。当医生的谁不想救人呢,她即使是个半瓶子醋晃荡的,能妙手回春还是好生得意了一把的。
易勋怔然望着她。秦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眼神在发亮,灼灼的,非常耀眼。他曾经想离这样耀眼的她近一点,可是恐怕毕生也难以实现了吧。
“能做好的也不简单,虽然比较普及可是技巧性还是有的。能把人稳住,等专业救护人员到现场,这样看似简单的事,往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易勋娓娓道来,声音和缓温柔,手底下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秦抒对这样的易勋有点失去抵抗力。温柔,无害,清润,一如既往,还是她一早就认识过的为她挡过子弹的易勋啊!说起来,易勋的救命之恩,她还从未有机会报答。
“你这样我就当是夸我了。”秦抒微笑起来,“虽然你不怎么批评人,可是夸我也是个很稀奇的事了。以后,我争取更多向你学习一点,这样慢慢的就简单咯。”
门外。
彭瀚生:“”
商雪萍:“呵,原来堂堂易先生,也是个开小诊所的么?”
秦抒的背影一僵。彭瀚生伸手想阻止商雪萍出声,然而终究晚了一步。他顿时在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暗恨自己情商高却输给了速度。这下要是给商雪萍捅出去,谁都没好果子吃。
“商小姐,怎么突然这么有闲心。”秦抒气定神闲的转过身来,好像刚刚那一阵怔愣不存在一样,“我记得你家好像在市西,商家什么时候搬来和沈宅做邻居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易勋慢慢站起身来。虽然有短暂的惊愕,但是他并不担心什么。事到如今,他想过什么没想过什么,渊哥心里一清二楚。其他人的想法,他没空理会。
商雪萍从来没有当面接受过秦抒的挑衅。以往无数次交锋,要么是秦抒屡次化险为夷,要么是根本不正面应敌,选择性忽视。她以为秦抒就是一个惯爱虚张声势的,全靠沈渊一个人的宠爱支撑起来的罢了,只需要敲打敲打就明白了。可是现在看来,她的预估似乎出现了偏差。
狭路相逢时,秦抒的眼神是冷寂无光的,那是一种不屑和蔑视的宣告,好像商雪萍无论做什么,秦抒都能看透似的。商雪萍一时有些慌乱,但也很快恢复“得胜者”的姿态。
“我怎么样,好像也轮不到秦小姐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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