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刚刚开始,天气温度更加的炙热撩人,烦闷的空气使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路言走出别墅,向远伯道别。远伯站在庭院门口,嘴里道:“小言,第一天上班,注意礼貌,多多学会与人交际。”
路言点点头,回头看了几次,然后走远了。
远伯就一直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进别墅。骄阳在空中炙烤着,将远伯所剩不多的头发照耀得蜡黄蜡黄的,又过了几分钟,似乎头发尖儿都开始冒起烟尘。
更多的汗水将远伯打得透湿,站在门口足有一个多时辰的远伯,嘴角不自觉苦笑,低吟道:“嗨!广阔的天空,似乎才是年轻人真正的归属,自由的味道永远像恶魔果实一般在诱惑着他们。”
“走吧!走吧!”远伯转身佝偻着身躯,缓腾腾地向屋内走去,“自由的天空隐藏荆棘的划痕,试问又有多少人曾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呢!”
似正如远伯所言,路言是真正地走了,他没有去上班,而是登上了前往溧星都府的列车。
狂乱呼啸的列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路言站在拥挤的车厢內,脸贴着列车的玻璃,看着窗外飞逝倒退的场景,脑中回想着远伯失望的表情。
“唉!请原谅我,远伯。”路言轻轻微叹一声。正值风华的青年又如何理解得了已入古稀的老者的心中所想,只不过路言的确感觉如此不辞而别,实在愧对远伯,尽管前方的目的地是他一直想要去的地方。
路言很难理清楚什么是一个人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这一次,路言的的确确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思所念所想而违背了远伯的意愿。
几分惆寥的孤寂回绕路言心扉,狭窄的车厢空间挤满了人。路言为了省钱,只好选择站票,只是人实在有些多,声音更是嘈杂。
只是,无论外面如何的嘶闹,一切仿佛都与路言无关。那小小的方寸之地,除了寂寞还是寂寞。
万种喧闹临世间,方寸无心只待人。多情反被无情扰,只缘他人不是他。
“到溧星都府还要三天时间,唉!”路言已经在车上待了四天。
“小忧,小忧。”路言尝试用心去呼唤,可是小忧陷入深度沉睡,已经好久未和路言谈过心。
“兄弟,去哪儿呢?”正待路言烦闷寂寥之际,身侧一位大叔笑着脸对路言说道。
路言回头看着面前这位中年大叔,在纸上写道:“去溧星都府上学。”
“大学生啊!”大叔虽然诧异路言是个哑巴,但还是很厚道地哈哈笑着。
路言想着点点头。
“国家栋梁,保家卫国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身上了。”大叔似乎来了兴趣,对着路言侃侃而谈。
当了解到路言是第一次前往溧星都府,大叔更是口若悬河c滔滔不绝地道:“我跟你说啊,我可是去过溧星好多次了,每一次去我都被震撼地四肢乱颤。嘿嘿,我没念过书,说话糙了点,别介意。”
路言摇摇头,他了解到中年大叔是一位商人,经常来往于各个城市,贩卖生意。
“这动荡年代,做生意也是难做。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要在溧星都府买一座房子,一辈子在那里定居。”中年大叔道。
“大叔不是溧星人吗?”路言在纸上问道。
“溧星人?别开玩笑了,我现在连居住在溧星的资格都没有,何谈身为溧星人。”大叔道,“溧星的房价那叫一个贵,买个厕所都买不起。”
路言笑笑不说话,他对溧星都府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你是大学生,如果在学校里表现好的话,应该可以获得溧星都府的常住证明。”大叔道,“像我们这些商人,也只能拿到暂住证明。”
路言好奇在纸上问道:“居住在溧星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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