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悠闲地吃着蜜枣,闭着眼睛感受身边拂过的缕缕清风,神情惬意无比。
可是,坐在船尾的李铃儿就不同了,神情焦急,坐立不安,还有些恼怒地看着明之行,她真怀疑明之行是真的在抓采花贼还是在消遣时光。
“喂,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咱们这样到底能做什么。”李铃儿一下子挨过去,推了推明之行,微颦秀眉道。
明之行鼻子动了动,眼睛也不睁,忽然笑道:“真香,这是燕泥坊磨得胭脂吧?还是用的上好的洛阳花制成的脂。”
李铃儿纳闷,眨了眨大眼睛,“对呀,是用的燕泥坊胭脂,但是,这跟那贼有什么关系?”
明之行睁开眼睛,黑色瞳仁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辉,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铃儿,微微一笑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咱们再往下划一段距离。”
说着,明之行躺着,伸出手指在水面上轻轻一划,小舟便如装上了双桨般,慢慢加速,向着下游飘去。
燃香殆尽,熙月朦胧,明宅的正厅大堂内,一片死寂。
七八个丫鬟婆子战战兢兢,门口还站着四个手拿长棍的男子,皆是一身下人打扮。
徐老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捏着手里的一张纸条愁眉苦脸。
“血债”!
一行血字,殷红混浓,在夕阳与初月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唉是那采花贼的。”徐老重重地叹了口气,将纸条向着桌上一放。
丫鬟婆子们吓得一哆嗦,赶紧向着徐老身边一凑。
徐老枯黄的手指缓缓抚摸着桌上那道深深的刻痕,旁边桌上还躺着一枚飞刀,夕阳余晖下,飞刀上赫然印着一点梅花殷红如血,正是那采花贼的暗器!
“该来的总会来,少爷不在,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徐老面色一肃,低沉的声音在胸腔中回荡,掷地有声。
“府人俱在,府败人亡!”门口四个家丁异口同声大喝,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早就受够了,不就是一个采花贼嘛,他们这么多人在还怕了他不成!
“好,说得好。哈哈。”一声大笑,一个人影悄然走进来,看着徐老及一班明宅府人,抚掌大笑。
徐老一惊,赶紧后退抄起长刀,四个府丁后退几步,赶紧靠拢过来,丫鬟婆子们则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五个男人的身后。
人影渐渐靠近,带着微笑。
忽然,正长刀横持的徐老面色一呆,随即喜道:“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说着,就要走上去却被一个府丁一把拉住。
“徐管家,你忘了采花贼会易容术吗?”一个府丁面色阴沉,看着慢慢走来的人影,道。
明之行哈哈一笑,道:“有警觉性,不错。不过你看,我的符阵并不排斥我,这可以证明是我自己了吧?”
说着,明之行一步跨进了符阵。
“真的是少爷,少爷回来了。”那府丁大喜,徐老早已经一步泡上了前去。
明之行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么激动,我已经知道采花贼是谁了,男的都随我来,女的留下。”
徐老疑惑,刚要开口却被明之行打住,只见明之行眼珠一转,四下一打量,随后在徐老耳边轻语了几句,而后向着徐老手中塞了两张符,嘱咐道:“一切小心。”
徐老郑重地点了点头,“定不负少爷重托。”
说着,便领着那四名府丁跑了出去。
夕阳落下,一轮皓月初生,圆亮皎洁,挂在墙头。
街头人头攒动,无数人看着立于前头的明之行,皆是疑惑,都快宵禁了,这个时间把他们喊出来是干嘛?
只见明之行哈哈一笑,向着众人解释道:“请大家来是做个见证,今晚的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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