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侯会将此物公然在我们面前显摆,只怕不仅是热血上头,更多的是为了威慑。”韩光兆笑道,“最近几年,大周朝野斗争剧烈,连皇位都变动了数次,只怕从上到下都不想开战。所以将此物显露出来,威慑我等。”
“而且我敢打赌,此种弓弩的生产一定极为困难,否则大周军中早已经备齐。”
“所以回了国内,咱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穆凌点点头,沉默下来。
韩光兆察言观色,突然问道:“殿下郁郁不快,可是因为之前公主那一番话。”
“没有。”穆凌果断摇头。
虽然他否认地坚定,韩光兆却心知肚明,笑道:“两军对垒,各施手段罢了。今次马球之争,是两国大事,不能以普通竞赛论之,况且我国高手都在国内未动,而大周诸人都是禁军精锐,本就对我方不公平。借助些手段取巧也是情理之中。”
“我知道了。”穆凌被戳中心事,故作不耐烦地摇头道,“我没有郁闷了,只是有些遗憾,今次南行一趟,终究无缘得见裴将军。”
韩光兆笑了笑。北朔的风气,向来敬重英雄。裴翎一战功成,之后多年驻守北疆,让北朔大军数次铩羽而归,北朔朝野固然将其视为头号大敌,但也对其敬佩不已。眼前的穆凌,就是头一号,对裴翎推崇备至的。
“殿下不必焦虑,终究有一日能沙场相见的。”
“固然想着与他沙场角逐,但也希望能与他把酒言欢,共论天下。”穆凌衷心说着,
“今次不是见到了南乡侯吗,也算见了半个裴将军了。”
穆凌满是不屑:“哼,毛头小子,冲动无脑,也配为裴将军的子侄吗?真是污蔑了裴家门风。”
韩光兆无语,你一个北朔皇子,操心裴家的门风干嘛?
想了想,韩光兆说道:“我看那南乡侯盯着公主背影时候,目光甚是令人玩味儿,多半是对公主倾心,却不可得。所以才会如此态度恶劣。”
秦芷从看台上离开的时候,裴拓等人刚刚过去。其他人等都目不斜视,唯有裴拓目光怔怔,盯着背影看了半天。韩光兆眼尖,立刻注意到了。
穆凌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公主甚美,也难怪令他倾心。”
韩光兆笑道,“哈哈,想必陛下也能放心了。”就是性格刚硬,只怕不好伺候,见面没说几句话,却句句戳人心肝儿。
“只是今日看这大周皇帝的模样,并不想将公主嫁给父皇。三年之后迎亲,说不定会再起波澜。”
“所谓波澜,只看两国强弱罢了。”韩光兆笑道,“若我朝兴盛,兵势强大,别说公主了,就算殿下你想让大周帝君侍奉,也是手到擒来。”
穆凌原本正在喝茶水,闻言一口喷了出来,抬头瞪着韩光兆:“韩卿你不要乱说,我可没有太子哥哥那样恶劣的嗜好。”
韩光兆笑道:“臣只是想起,太子殿下曾经指天誓日,发下大愿,有一天要让南陈玉郎为其青衣侍酒,如今看来,这大周新君容色只怕不逊于那传说中的南陈玉郎矣。”
穆凌露出牙疼的表情,北朝皇帝确实生得极好,比宫中的佳丽也不逊色什么了,想起自己那位太子哥哥的嗜好,一阵恶寒。
转而想起秦芷,穆凌又是一阵不舒坦。自己被训斥的情形,虽然只有两三句话,但他生来傲气,从未受过这般侮辱,简直憋屈至极。
就算将来去了北朔,那人也是自己的母后,说不定还要跪地行礼,想想便更加郁闷了。
韩光兆谈笑着,手指不停抚摸着衣袖中的开天弩。
最重要的目标到手,是时候赶紧离开大周了!
虽然两把弓弩一模一样,短时间内不怕他们发现,就算发现了,也只会以为弓c弩坏掉了。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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