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所说,这种弓c弩因为机关匣太过精细,经常坏掉。
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接下来的和谈,进行地一帆风顺,对于少许银钱上的纠纷,北朔几乎都没有太计较。
在马球比赛三天之后,国书交换完毕,新的合约便开始生效。又过了两天,北朔许诺的大批聘礼送到了,两百匹铁浮屠战马也在路上了。双方交接完毕,两国不仅缔结和平,还要在东部选定一处城市开展商贸来往。
可以说一场会谈,双方都取得了满意的成绩。
之后北朔一方迅速收拾行李,出发了。
站在京城北边的高山之巅上,遥望着山脚下蜿蜒离去的车队。
裴翎静默不语,寒风撩起素白的衣袂,俊朗的五官被夕阳余辉涂上淡淡的金芒。
站了半响,旁边的裴拓忍不住问道:“叔父,何必如此曲折迂回,万一被他们研究出真正的机关图纸怎么办?”
不等裴翎回答,旁边赵鼎低声道:“是主公一片心慈,否则我的妻儿如何能够平安归来?”
一边说着,他跪倒在地,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喻。
他对裴翎忠心耿耿,所以在被找上门之后的第二天就以密信禀报了这件事。
曹琦等人紧急制定了一个计划。
不仅要让北朔使节团竹篮打水一场空,更要将赵鼎的家人救回来。
甚至为了后一个目的,裴翎不惜让裴拓亲自上场,演了一场好戏。没错,最后韩光兆所带走的开天弩,是工部费尽心机特制的,当然,图纸也是配套的。
裴翎弯腰扶起了赵鼎。
“北疆的每一个战士,是我的麾下,也是我的兄弟,大家保家卫国,已经承受了足够多的伤痛,若是连妻儿都无法保全,这一生奋战,还有何意义?纵然拼着计划不成,也要将人赎回才行。”裴翎沉声说着。
赵鼎热泪盈眶,身边跟随的几十个亲卫也不禁动容。
曹琦摇着扇子笑道:“主公体恤我等,是我们的福气。只是皇上竟然也肯同意如此兴险的计划?”
毕竟开天弩事关重大。机关这种东西,都是有一定概率性的。万一被北朔走了狗屎运,对着错误的机关图也鼓捣出正确的机关来怎么办?最佳保证,就是直接让他们得不到任何线索。
“皇上胸中自有丘壑。”裴翎笑道。日常言谈之中,他早已看出,秦诺地北朔志在必取,只是等待一个契机。
说话的功夫,使节团的漫长队伍已经彻底消失了视线尽头。
裴翎一行也下了山,返回霹雳营驻地。
戴德耀和任惊雷率众迎了出来。
裴翎进了房间,问道:“那个方源的跟脚,可查出来了?”
任惊雷轻车熟路地替他脱下外氅,回道:“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还不能确定。”
有这样一身马球技术的,绝不可能是普通官宦末流出身,这个时代,打马球是贵族专属的娱乐活动,想要玩,很简单。但想要玩的好,那绝对是个烧钱的行当。广阔的场地,优质的骏马,还有足够好的对手,缺一不可。
方源所展现出来的素质,实在不像是普通的下级军官。
所以马球对战之后,裴翎立刻让任惊雷去试探了。
“此事可缓缓而行,你也不必太心急。”任惊雷是他从小养大的,知道这个属下对南陈之人有心结,裴翎温声安慰道。
“属下知道分寸,将军不必担心。”任惊雷笑着应下。
知道这个养子加徒弟比裴拓那个不省心的侄子强得多,裴翎也没有多说。
秦诺在书房里大笔一挥,迅速地批阅奏折。
继位几个月了,对这项活儿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效率随之提高,平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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