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有风,小雪。
钟离逸清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每一次酒醉头疼都是必然。看着昨夜狂欢留下的狼藉覆着淡淡雪色,不住有些唏嘘,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白衣女子立在院门,莲步轻移。道:“奴家已备好马车,钟离先生可今早启程。”钟离逸清拱手道:“有劳姑娘了。”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这种涵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带上妻儿离开了。
马车一路南行三日,见得碧水湖,马车也不可前行。带着妻儿下车,文秀不禁道:“好漂亮的湖啊!”碧水湖如其名,绿得令人心醉。
湖上有一艘快船,岸边有一处客栈。古朴陈旧,不知在此处已有多久。孤零零的矗立在天地之间。文秀想不明白是何人在此经营着客栈,除去折本或许只有无尽的寂寞相伴了。
踏入店中,枯瘦老人在坐在柜前看书。捧着书的手形若鸡爪,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问:“可有拜贴,若无便请回吧!”
钟离逸清几次想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缓缓的道:“我回来了!”
听到这久违的熟悉声音,钟离平手中的书掉到柜台上。有些颤抖的抬头,眼中有泪浮现。看着钟离逸清身旁你文秀和小牛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钟离逸清感慨万千,只是淡淡的道:“送我们过去吧!”
“唉!”钟离平没丝毫不悦,有的只是欢喜。到了他这个年纪早也知道,有些话藏在心里要比说出来好。
站在船头,风吹乱了钟离逸清的头发。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他不知道带着文秀母子回来到底对不对。
文秀拿着披风盖在钟离逸清背上道:“外边冷,小心冻坏了身子。”钟离逸清握住文秀略略冰凉的手道:“你知道外面冷,怎么还出来?”
文秀依偎在钟离逸清怀中,不言语。若有得选,他愿意这样过一辈子。可他没得选,是什么样的人就要走什么样的路。
钟离逸清道:“今后要委屈你了。”文秀笑了,笑得很甜蜜。道:“只要有你和儿子在在大的委屈我都不怕。”钟离逸清笑了,笑得很苦涩。
到岸下船。
钟离平独自撑着船归去,背影有些萧瑟。但也无可奈何,他的肩上也有责任。
两头巨大的石狮耸立路旁,狮
后是一座用大理石砌成的牌坊。牌坊上刻着字。文秀念道:“在什么山庄,三哥这个字怎么念啊!”文秀不认字,认的都是钟离逸清教的。
“宥,在宥山庄。”
文秀继续念道:“是非恩仇皆善恶,固守灵台自不朽。这是什么意思三哥?”
钟离逸清道:“这意思是”
一阵喝声打断了钟离逸清的声音“何人在鄙庄门口高声喧哗?”两名背负着剑,着青衫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子从石路上走出。
钟离逸清拱手抱拳道:“在下钟离逸清,求见贵庄主。”两人对视一眼,不知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潘庭玉道:“这平老头也真是的,什么人都载过湖来。庄主很忙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向光军连忙拉住潘庭玉在耳旁密语道:“五少爷就叫钟离逸清,这人说不定就是走了十一年的五少爷。”
潘庭玉道:“我知道!”
“你还那样说,你疯了?”向光军不解的问。
“我没疯。清醒得很。”
钟离逸清面无表情的道:“你可知道我是谁?”若无文秀母子在场他问都不会问,但在小孩和女人面前男人总会有一种保护心理。
潘庭玉不卑不亢的道:“知道。”
钟离逸清也有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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