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瞎说,我都是瞎说,”不过再看一眼陈炎君,“这个样子确实很美啊!”
陈炎君嘴角突然抬起一个阴邪地斜笑,清朗沙哑的磁性嗓音响起:“朕看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入宫,不如朕明日早朝下旨”
“哎哟,我的陛下!”就这一句话能把白狄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打断他的声音,“陛下,我,我不就是经常要丰富和娱乐您的生活嘛,刚那就是一句玩笑话,玩笑话。”
入宫?不论是动刀子还是不动刀子,他哪一个都不想要!
陈炎君此时已经脱下外衣,穿着里亵已经掀开了被子。站在床沿,他突然转头看向白狄。
“你还在这做什么,可是要和朕同寝?”
“不不不,不敢,不敢,”白狄这样说着,可是腿一点都没有挪动,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可是,万一刺客又来怎么办?”
陈炎君不动声色:“那你进来吧。”已经掀开被褥,自己躺了进去。
白狄欲哭无泪:“陛下,您就不能拒绝我一下么?”
陛下,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陛下了!
白狄在心中呐喊,然而陈炎君已经睡去。
唐婉若今日没有心思下楼和这些花楼的姑娘们纠缠。她趴在自己房间的桌上,呆呆想着昨天晚上陛下来到后院中的事情。
什么叫她暂时先在这里不能回去?
唐婉若长呼出一口气,拍着桌子就坐直了身子,想着昨晚陛下说话的那副神情心里就很憋得慌。
她有多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可知道吗?
好吧,他是陛下,他可能不知道。
唐婉若又趴了下去,手托着脸颊,很不满但又劝说着自己来想这件事。
她动一动,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正要开始下一轮的回想,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荷花推门进来,温婉一笑坐到她旁边。
“荷花姑娘?”唐婉若没有想到她会来,更没有想到她此刻脸上这样和善的笑意。
其实,荷花温柔起来挺好看的,笑着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唐婉若暗自评价,心想要是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就好了,这才是头牌应有的形象呀!她侧脸看着,荷花又再次笑笑。
“唐姑娘,不,唐媒人,你,”荷花欲言又止,然后冲她又笑了笑,支支吾吾地说,“你,之前,都有说过哪些成了的佳缘啊?”
要说起这媒人的行当,为大夫中士所不耻,却在底层百姓这极受欢迎,也是颇令人感慨。
唐婉若仰起头仔细回想:“嗯,有村东头的猎户,经常上山捕虎,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就一直没有成亲;还有隔壁乡的裁缝,县城里的刘员外的公子,荷花姑娘,我是官媒,只要是在县老爷的名单上,我都要去说媒配婚。”
“你还说过员外公子的婚?”
“嗯。”
唐婉若点着头,看她一脸欣喜的样子,稍稍转了转眼珠。
“唐媒人,”荷花突然执起了她的手,脸上的神情似乎都闪出了光彩,对她说,“实话跟你说吧,我年纪也不小了,在这里当了多年的头牌,赚了不少钱也累了,你来之前就想着离开这里找个好人家嫁了。”
唐婉若笑呵呵地看着她,礼貌地听她诉说。
“可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哪里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荷花跳动着眉毛,“你既然能给员外家公子说媒,那也帮帮姐们,找个员外家公子,做个妾呗!”
唐婉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想抽手却又被死死抓住,这种极其尴尬的境遇让她哭笑不得。
她看了看一脸期盼地荷花,又看了看自己被她抓着的手,注意到自己脚下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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