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爹与樊成均算漏的,不过是白锦对临安府的态度,以及临安府对白锦的信任度。
直到白锦坐在刘志学正对面,白锦嘴角的笑意都无法降下。
依着刘志学对白锦的了解,这女人笑的愈是开怀,愈是有人要倒霉,他不禁打起几分精神,扫了一眼一边传话让自己过来的汪杰,刘志学眯了眯眼,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听这女人的话。
“刘捕头,莫要这么紧张,咱们就当叙叙旧,来,这可是上好的茶叶。”白锦不紧不慢的为刘志学倒好茶水,笑容如沐春风。
“我们没什么旧可叙,”刘志学冷冷看着白锦套着近乎,毫不犹豫的揭穿事实,“你让汪杰带话,说是有关于祭天大典的事同我商量,还不让我穿官服,这小子带着我绕了近半个临安城才来你这里,所以最好莫讲废话,本捕头耐心有限。”
这显然是带了怒气和不满了,白锦笑意里带了几分勉强,眼里带着几分委屈看向汪杰。
这眼神一飘过来,汪杰登时觉得自家老大不太地道,刚想张口为白锦说些什么,就被刘志学一个眼神定住了。
“白老板,在我面前,不用这般做派吧?”刘志学眯了眯眼,又瞪了一眼汪杰。
这女人手段太多,派来监视锦阁的汪杰,眼看着就要倒戈到锦阁这边来了!刘志学心下盘算,看来日后要换个人过来。
“罢了,明人不说暗话,”白锦也不过故意逗逗这冷面捕头,到底还是要说正事,“祭天大典上,会有事端。”
“废话,”刘志学毫不留情的回道,“祭天大典没有事端才奇怪,但你以为我们临安府是吃白饭的吗?”
“哦?”白锦挑眉看向刘志学,“封了整整十一个城门,城门口安排人检查进城人的行李,禁带武器刀具”
眼见刘志学眼神愈来愈冷,白锦嘴角笑意不减,敲着脑袋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啊,对了,收监所有武器行刀具,可是?”
“你想说什么?”刘志学眯了眯眼,望着白锦的眼里透满警戒。
“刘捕头,小女子不才,一直不明白一个道理,为何要在祭天大典前几日才收监陈老爹家的刀具?”
刘志学听罢蹙眉,而后瞪了一眼身侧的汪杰,冷嗤一声:“那老头是个能耐的,临安府的人都被他骂回去了,可不就只能拖到那时候。”
“哦?”白锦故作惊诧,“都如此这般了,刘捕头还不出面,您还当真好脾气好说话。”
刘志学望着白锦的眼里透着几分不耐:“说话别抑扬顿挫,唱戏吗?”
难得的,白锦被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噗嗤——”
屋子里传来一声笑意,满含嘲弄,白锦无奈的笑笑:“还不出来,跟了半天,很有趣?”
窗台口翻进一人,正是这几日负气离家的晏夜。
“自然有趣,小爷难得看到你出丑。”
白锦笑而不语,只倪了晏夜一眼,便不再管他,只再看向刘志学:“小女子与刘捕头不算相熟,却也已打过几次交道,如何想,刘捕头也不是好说话的,还是临安府对这陈老爹有所不同?”
刘志学面色一沉:“白老板这话什么意思?”
晏夜挑眉坐在一边席子上,难得安生的不插话。
白锦抿唇一笑:“我今日去了趟东郊的乱坟岗,不若刘捕头猜猜看,我发现什么稀奇的玩意了?”
刘志学面容微凝,很快恢复,冷嗤一声道:“怎么,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乱骨横尸?”
“是也不是,”白锦拿起面前茶杯,掀起茶盖,微微轻抚茶水上的茶叶,“乱骨横尸有,却不是在乱坟岗,是在乱坟岗西边的山崖上,乱坟岗里只看到忠国将士,还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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