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成微眯双眸,而后压抑着笑意,带着嘶哑的嗓音刺耳:“呵呵,果然,你找的是临安府。”
白锦点头:“没错。”
樊成敛了笑意:“他们是官。”
白锦故意诧异的望回去:“我也不是贼呀。”
“他们是大梁那只废物的走狗。”
白锦却冷了脸回道:“那也比你身边那只要好。”
白锦眼睛一直盯着樊成,可樊成却似是知道她说的是谁,只笑问:“小锦不喜欢?”
“我喜欢与否,都无关紧要吧。”
“这是自然,”樊成低声轻笑,复又抬头,阴冷的眸子望向廖北,“你让他破了我的阵法?”
换做是别人,白锦此时定是轻抿着唇故意带着恬淡的笑意令那被算计的人咬牙切齿,可对方是樊成,白锦到底是没那个胆,也没那个心思:“城郊偏僻的那个村落,原本确实有住家吧?但因为匪祸陆续搬走了。你让手下在那里扮作村民,我一开始只以为是为了掩饰行踪。”
毕竟山郊野岭,如果没有村落,有人进出太过明显,可让他们扮作村民,便正常许多。
“可是,”白锦扫了一眼青玄,“这地方实在偏僻,无论是出城进城,如今都有开辟的新的道路,药农猎户都不会特意跑到这里来,这是否太过小心了?分明是察觉有人过来,特意派人假扮村民,但,即便不派人假扮村民,一个空荡荡的村落,我也能猜想是因为匪祸如此,那么这是否是多此一举?”
白锦通往那个村落时,樊成显然还在别处,能下令的,很明显是这个青衣男子。
这男子确实聪明,可他却不知,有时,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他让人假扮村民,被白锦发现不对,猜想到此处果然与关押杨言知的地方有关,而后佯装离开静观其变。其中出了个锦离这一变数,试图引诱白锦进入阵法让她自己误闯死门,可锦离没料到白锦懂得阵法,不仅入了谷,还发现了樊成的阴谋,救出了杨言知。
他岂会不知假扮村民本就是险招,但他却还是下了令,那便只能有一个缘由。
“那自然不是多此一举,因为,那村落里有顶重要的东西,若是不让人在里面假扮村民,我同廖北在那里胡乱翻找,察觉到什么,可就不妙,”白锦不紧不慢的将猜想道出,才笃定的总结,“谷外的阵法中有一棵树,极像阵眼,但也仅仅是像,真正的阵眼,应当在那村子中。”
“呵,看来你终究不知道阵眼在哪儿。”樊成耐心听完白锦的话,却在白锦说完后,轻笑出声。
白锦也不恼:“是,我只知道阵眼在村子里,却不知准确在何处,毕竟,你手底下的人假扮作村民,我一开始没有察觉不对,不会无缘无故私闯民宅。”
而之后,白锦本想让廖北先行查探一番村落时,却被锦离引开了视线。
顿了片刻,白锦带了几分笑意继续道:“不过,只需知道在村子里,便够了。”
樊成一愣,而后扬声大笑,他的嗓音嘶哑,大笑的声音听着更似鬼泣,在空荡荡的石室回荡,白锦不禁蹙眉。
可樊成笑完就收了笑脸,只语气里竟透了几分满意:“不错,终究是长进了。”
“不过,”停了一息,樊成的语气又带着阴狠,“你能请动临安府作救兵,可见你已和他们是一丘之貉,白锦,临安府覆灭之日,我会要走你的命。”
“说临安府覆灭的那个,你最好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石室外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紧接着,就见石室门口站满了人,堵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刘志学听见樊成的声音时,就已磨刀霍霍,这人说话的语气,比姚乐还令人生气。
瞧瞧那是什么话,临安府覆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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