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手里拿着孙不器塞给他的疾风符,并没着急逃,安静站在那里看向虎吼声传来的方向。孙不器拽了两次没拽动他,便随白蝉目光看了过去。
三四十丈远处的一块不起眼的山石上,突然跳出一只橘猫,橘猫打了个哈欠,舔了舔爪子,一副与世无争的讨喜样子。随后一人拍着手从石头后走出来,几人才醒转过来,并没有老虎,都是这人捣的鬼。
孙不器他们没有注意的是为什么猪头领乖乖跟他们耗,它要逃他们也拦不住,而且也不敢深追,它只能是觉得逃与否都死定了,才决定鱼死网破的,眼前人,大概就是叫它心生绝望的人吧。
原来坐山观猪斗的可不仅只有白蝉他们啊,他们刚还以为坐收渔利已经挺恶劣了,结果眼前人又教他们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假如刚才上了这当,这头野猪还真不敢收,他们确实不想因为一头野猪命丧虎口,然后这头猪就算白白送了此人。
白蝉发现这人有一阵子了,他猜这人也是冲野猪来的,却被白蝉他们占得先机罢了,白蝉急切将鲜血淋漓的二当家收到指环不嫌膈应就是怕横生枝节。果不其然,这人确实居心不良,居然要诓骗他们好独得这头野猪,幸好白蝉看穿。
这人几个闪身,极快来到众人面前,众人才看清这人,眼眸狭长,招风耳,身子精瘦,一袭青衣,腰别一柄长刀,看上去很孤僻不好相处。
“剑道马马虎虎,这心机却无可挑剔,还真是稀奇,你们剑府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白蝉四人并不回话。
这人叼着跟草杆儿,双手环抱胸间,眼神倨傲,瞧四人也不接话,“啧啧,原来是四个哑巴?”说罢就朝野猪尸体走去。
白蝉见机先这人一步将野猪收至指环。这人一愣,皱眉盯向白蝉,白蝉泰然自若,心里早已不悦,但并不想引起冲突。这人却不想善罢甘休,刚才只对那头野猪感兴趣,现在还对白蝉的纳物指环感兴趣了。
“这位师弟是何意,师兄想瞧瞧这野猪都不成吗?不过你这纳物指环看样子品秩不错,也借师兄观摩一下如何?”
白蝉摇了摇头。
这人盯着白蝉眼睛,走至白蝉身边,一拳朝白蝉腹部捅去。白蝉神魂激荡,万没想到这人会如此不讲道理。白蝉忍痛内视丹田,还好萤火摇曳但无大碍。那人在白蝉耳边小声说道:“师兄叫你把指环留下,然后滚蛋,听得懂吗?”
余下三人哪里看得下去,举剑欲上,白蝉连忙扬起右手,示意稍安勿躁。那人睨视剑拔弩张的三人,嗤笑一声非常得意。却不见白蝉扬起的这条胳臂,泛红升腾起雾气,呼啸着朝这人耳根扇去,这人也非等闲之辈,在一瞬间反应到不对劲,抬手欲挡住这一巴掌,结果他还是低估了白蝉这一巴掌的气力,白蝉这巴掌垫上他自己的手臂,一通拍到这人脑袋瓜上。这人直接被扇趴在地,挣扎了几下,看样子极度想恢复一点清明,但无济于事,两眼一白,昏死过去。孙不器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同“噫”了一声,看着都疼,不过确实大快人心。
白蝉甩了甩手,自己这手也得水肿几天了。白蝉见孙不器他们三人像看猴子一样看自己,浑身不自在,说道:“愣着干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洗劫了他得了。等会儿,先绑住他。”
孙不器跟方和两眼放光,自己可不是这么想的嘛。方和拿出一根麻绳,把这人手脚都给绑结实咯,孙不器就在这人怀里一阵翻腾,发现这人银雀山令牌上署名是黄秋生,刀府弟子,长于他们一年入山。黄秋生怀里有两本刀谱,一本风月集,考虑到钱小佳在一旁呢,孙不器又把风月集给塞了回去,钱小佳在一旁瞧见这一幕,嘴角沁笑,觉得这几人可真有趣。这人腰间有个荷包,打开荷包有一把银币,数了数大概三十几枚,几人兴奋不已,这人分明是个散财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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