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一位驻颜有术的女子过来,跟卖花老头鞠了个躬,一番交涉过后拿五枚三眼银币赎回了自己弟子。
黄秋生醒来后看到自己先生,自己眼神闪躲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先生。女先生名为谢不凡,甲子前因一柄名为“恭敬”的刀而名动天下,现在银雀山挂一先生的名头继续修行。谢不凡正视黄秋生,在找这名弟子症结所在。黄秋生性格不讨喜,但习刀天赋是有的,然而他修行属于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偶尔勤奋一阵子,但很快又会懈怠,她已经劝诫多次无果,便随他去了。而现在黄秋生好似疯魔,看样子是受什么打击没缓过来,这样下去还真会堕入魔道,所以谢不凡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谢不凡从黄秋生口中了解了部分前因后果,黄秋生说他的橘猫无情毁契离他而去,他身体因此受到牵连晕倒在街上,后来无人管顾,他醒来时身上有臭鸡蛋跟狗尿,今天他出门时碰到那条狗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谢不凡也没拆穿什么,她不想再操心这名弟子的修行,她所关心的是这个弟子别再给她捅娄子了,她谆谆教诲黄秋生要控制情绪,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跟他重申了一下这座银雀山里的规矩不能乱,乱了是什么后果。黄秋生频频点头,看上去诚意十足,最后谢不凡叹了口气,开门送客。
黄秋生捂着腹部走出谢不凡阁楼,眼神又变得阴鸷起来。他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劝他放下岂不荒唐?他必须要报那一巴掌的仇,他要找到白蝉他们吊起来打,里面还有个少女,瞧着还挺俊俏的,他在想要不要学风月集里那样试试,随即桀桀笑了起来。
仇恨使他振作,修整了几日,练刀也勤快起来,黄秋生这次吃这么大亏唯一学到的一点道理那便是再不可大意了,他要毫无悬念地拿下几人,然后吊起来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白蝉这一行人,他黄秋生可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耐心,况且他年长一岁也没有实力不济一说。
想来找他们应该不难,白蝉四人三人持剑,定然是剑府弟子。剑府有五位先生,按管理他们每五日会集合找他们先生问道,这时去找几个人还不简单,尤其是白蝉,即便化成灰黄秋生也认得出来。此外他们这般好算计,想必是今年入山弟子中的佼佼者,佼佼者会住在蚁穴,蚁穴出入口就一个,这还不好办了。
黄秋生当初也住蚁穴,待半年后便迁出去各自府上规定住处,另半年换由前半年表现优异的弟子搬进住。黄秋生对蚁穴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它确实对修行有所裨益,恨是因为它离刀府实在太远,他们需要比其他府的弟子早起两刻钟,还要飞也似的赶往刀府,他的性子迟到算是家常便饭,他没少因此受谢不凡的责罚。
凑巧的是一年前他就住白蝉这间蚁室,白蝉最喜欢的那幅“月下人独酌”小画,便是黄秋生所画。白蝉这几个月来要静心的话就拿刻刀勾勒这副画的轮廓,白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幅画的作者再一年后会是这般作态。
黄秋生好久没来蚁穴了,好像离开后就从来没回来过。黄秋生站在蚁穴入口,也想起来当初拿着笔在石壁上画下那幅小画时,怀揣着多少美梦,他多想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天涯c明月c刀,想想就美。当时拥有幻化天赋的灵猫主动认主,加上他手上一柄名刀“唏嘘”,还真是尽出风头啊。
黄秋生脸贴了一张面皮,面皮是杂府幻术大师座下弟子做的,号称戴十二个时辰不褪色显然不实,做工不算精妙甚至很粗糙,但糊弄这些新人绰绰有余。蚁穴入口人来人往,黄秋生贴的这张面皮还挺不起眼的,像个在等人的人。
消磨了小半日,黄秋生两腿发麻,两眼发直,凉风吹来眼泪都下来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白蝉,与白蝉同行的有俩姑娘,一个长得精致玲珑,一个清秀娴静,俩姑娘一个是王霏霏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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