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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的世界里,每个人一直都在寻找,寻找一个人,一个对的人,和她说一句知心的话,一个人内心的洪流,其实已经足够淹没整个世界。
——冰凉的余甘果
第二天清晨,阳光肆意的洒进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微微地睁开了眼,侧头看见熟睡在病床边的男子,有些许的惊讶。墨黑色的发丝柔顺的贴在耳际,薄唇微张,均匀的呼吸声在诺大的病房里若隐若现,睫毛薄如蝉翼,在眼帘上投下一抹好看的暗影,鼻梁高挺,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未散去的泪痕。
她费力的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打量起周围陌生的环境,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把目光又落到病床旁的男子身上,看着熟睡的男子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片段,竟然找不到关于他的记忆
蓦然,她的头传来一阵疼痛,似乎脑海被清成了空白。
“唔”
闻声,余果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睛,眼帘前一双美眸一动不动,近在迟尺,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俏脸上面柔柔的绒毛。
“白白悦”
“你”
此时,病房门轻轻被推开,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余果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朦胧的双眸,瞬间激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刚走进病房的医生吓了一大跳。
医生缓缓向他走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余果没有回答,一双黝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白悦的脸,生怕自己会遗漏她任何一点细微的反应。
医生顺着他的目光,惊讶的说道:“她她醒了”
余果激动的想靠向她,想问她现在觉得怎么样,他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跟她说,但是他的手脚却在突然之间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
他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呼吸却意外的缓慢而深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听到医生开口跟她说话。
“你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医生走到病床旁,一边给她检查一遍轻声问道。
“好疼。”白悦轻轻揉了揉额头,痛苦的轻喘,沙哑的低喃:“全身有些无力。”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记得”。她痛苦的扯动了几次苍白而且毫无血色又干涸的嘴巴后,终于吐出四个字。
闻言,站在一旁的余果顿时身体一震,呆呆地看着白悦。
“不记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医生微微皱了下眉头,拿起悬挂在床头的病历表,一边迅速的翻看着,一边继续问。
“白白悦。”也许头部的伤让她的记忆有了些许的混沌,她先沙哑的吐出了一个白字之后,过了好半晌才将自己的名字给说出来。
余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屏住了呼吸,直到她将自己名字说完整之后,他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很好。可以告诉我,你的生日在几月?”
“九九月。”
医生闻言微微一笑,同时看了原本忧心忡忡,现在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余果一眼,又继续问道:“你家里都有谁,你还记得吗?”
她微微侧目看了余果一眼,眸子中闪过一抹疑惑,轻轻启齿道:“有两个哥哥。”
“他们叫什么名字?”
“白野和孙淄。”
医生看了看白悦,又看了看余果,轻轻合上了病历表,轻轻启齿,却欲言又止。
余果静静地望着她,眉宇间慢慢蕴起一层疑惑和忧虑。
“白悦,我”
“我哥呢,我记得我们正在去墓园的路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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