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

    “悦儿，你不会独自赴死的。”牢笼的那头，传来李赫平淡而自信的声音。

    欧阳悦眼角划过一丝黯淡，随后，鼓起一口气，“你别傻了，经历了这么多，你难道不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你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李正令，霜儿，他们都离不开你。况且，如果我死了，我还想托付你，帮我照顾我娘呢。”

    李赫苦笑着摇摇头，“悦儿，即便你说的对，活着可以为了身边的人。可是，你当真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会放过玄武司吗？”

    “”欧阳悦也沉默了。

    是啊，这次的事情，表面上是董家与欧阳悦争夺朱雀司执掌权的战斗，但实则，却是信王与景康之间的斗争。而作为忠实保皇党的玄武司来说，就是信王继承大统的最大绊脚石。至于欧阳悦，李赫，李圭，还有那个下落不明的太子，都将是信王一党最终要彻底铲除的人，这些人，一个都不会逃脱，即便眼下景康还在位，或可保得了玄武司一时，但是，没有太子，信王一旦继位，玄武司终将归掌他人，而保皇党的一干人等，也终将被除。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信王继位，朝堂上就免不得一场血雨腥风。”李赫略显黯淡地道：“陛下虽未亲口断我死罪，可无论是信王，还是董宪章，都不可能放过我的。”

    欧阳悦轻换一口气，环抱膝盖，望着只有脑袋大小的一片天空，“你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带你进玄武司？还是，我们浪迹天涯的决定？”李赫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声。

    “都有。”

    “我为什么要后悔？此生能与悦儿相知相识，是我李赫最大的福气，即便我们不能相守，却能共赴黄泉，李赫此生无憾了。”

    听了这番话，欧阳悦莫名的心酸，不经意地抽了抽鼻子。

    “悦儿，你怎么啦？”

    欧阳悦深吸口气，“没事，就是觉得，我害人不浅，若不是我执念太深，非得女扮男装进玄武司，也许就不会牵连到这么多人了”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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