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纵然现在万分心痛,他也不能表现在言语中。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他坚强,才能给欧阳悦一个信念,至少,在这最后的一段时光里,他们依然应该笑着渡过。
李赫回忆当年往事,玩笑道:“说起害人,呵,悦儿你当真是害我不浅啊。”
“啊?”欧阳悦一愣。
“呵呵,想当初,我们在朱雀司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你用筷子在我背后画圈儿。那时候,我就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当时以为,那就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可是,到后来,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连霜儿都察觉了。当时,还真得让我以为,自己,有那什么癖好呢。呵呵呵”
“嗤”欧阳悦笑了。
“悦儿你,你是不是害我不浅啊?”
“吃饭了,吃饭了”
这时,狱卒叫嚣着送来了饭食,隔着牢门随意丢在地上,并撒了半碗饭在地上。
“呵,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狱卒奚落着走了。
欧阳悦从牢门缝里,取过碗筷。
这是一碗放馊的饭食,上面随意搭着几片烂菜叶子,饭里似乎还混杂着些不明物体。
欧阳悦没什么胃口,看着这碗饭发呆。
“悦儿,有的吃就吃,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
隔着牢笼,李赫带着自信的声音传入欧阳悦耳中,给她鼓起了信念。“嗯,说不定,明天,太子就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了。”
“呵,对!说不定”
二人都知道,这似乎是痴人说梦,可是,也就是这几句痴人说梦的话,才令他们身陷囹圄,却依然保持着笑容。
离公主大婚之日越来越近,这也意味着,欧阳悦和李赫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有劳几位,我想进去探望一位故友。”
清晨,天牢外,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
“呀,是董二小姐啊。这里边儿的犯人,是董大人特意吩咐过的,不能随意让外人进去探望的啊。”
闻声,欧阳悦和李赫相视,李赫诧异道:“是董宛书来了?”
“她来干什么?”
牢门外,董宛书与牢头道:“我怎么是外人呢,是我爹让我来的,我就进去说几句话便出来。”
“啊?这”牢头显得挺为难。
董宛书身后的丫头立刻抱出一个钱袋,递了过去。董宛书道:“这些银子,就请几位喝酒吧。”
牢头一见银子,乐的嘴都合不拢,“呀!既然是董大人的意思,二小姐当然能进去了。呵呵,这个,呃,就不必了吧。”
“您收着吧,不必客气。”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呃,那就多谢董姑娘了。”
随着这段对话的结束,牢门“吱呀”一声开了,董宛书也跟着出现在欧阳悦和李赫的眼前。
“你来干什么?”
见到董宛书,无异于见到董宪章,欧阳悦和李赫都下意识地提高着警惕。
董宛书没有理睬欧阳悦,而是迈步来到李赫的面前,有人将牢门打开,董宛书轻巧地步入。
“赫哥哥,几日不见,你可消瘦了许多。”
李赫起身,嘴角微弯,面对董宛书带着些冷傲,“李赫如今不比从前,已是阶下之囚,董姑娘有事,直管叫狱卒传话便是,何需亲自踏足贱地?”
董宛书眼角流波,似是伤心,似是难过,“赫哥哥何必冷言冷语?”
“董姑娘,令尊与我玄武司势同水火,我李赫与董家任何人,也再无好言。”李赫说罢转身,“董姑娘还是请回吧,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董宛书压制着怨恨的情绪,沉默片刻道“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李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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