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董宛书的言语重伤,李赫只是淡淡地勾一勾嘴角,眼神里全是不屑的神情,“哼!任务在身,悦儿是不得以而为之,我李赫并非迂腐之人,并不会在意。”
听了李赫的话,董宛书心里更好似针扎,大痛之下,她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寒意,更带着悲凉。“那她被乔风平看过了身子,也摸过了身子,赫哥哥也依然不会在意吗?”
李赫胸前起伏,眉头也深深地皱起。欧阳悦半晌听不到李赫的回答,不觉攥紧了自己的衣领。
在世人对女子名节视同生命的年代,这种事情一旦公开,势必比斩首之刑还来得残酷。
“你什么意思?”半晌,李赫质问道。
“我只是提醒赫哥哥,乔风平与欧阳悦这段往事,若是让永宁公主知道了,她会作何想法?”董宛书说着走近牢房的隔墙,大声道:“欧阳悦,你究竟还要害多少人,你才甘心啊?”
欧阳悦心头一紧,难道她要将此事告之公主?那公主岂不就知道了,乔风平是为了替我解围才
若真是那样,乔家不也要跟着遭殃?
“董宛书!你休要胡言。乔风平为悦儿医伤而已,即便永宁公主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李赫故做镇静道。
“呵,是吗?”董宛书嘴角冷冷地勾起,她再不多言,转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外守候的狱卒上前锁门,董宛书隔着牢门道:“赫哥哥对宛书无情,可宛书却对赫哥哥有义,若是赫哥哥回心转意了,尽管差人去找宛书。只是,不要让宛书等得太久”
董宛书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狱卒也跟着出去,从外关上了牢门。
天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李赫和欧阳悦二人半晌无言,默默地望着脑袋大的天空沉思。
“李赫”良久,欧阳悦的声音,悠悠地从墙的另一头传来。
“悦儿”
“唉,我已经害了很多人了,不想再害乔将军一家。”
“悦儿,你不必听信董宛书的话。乔风平与公主的大婚,与你无关。他救过公主,这是事实,也是公主向陛下请求更换驸马的。”
“可是,他”
“悦儿,你不用多想,董宛书刚才的一番话,就是为了扰乱你我的心志。”
“可你,当真不会介意吗?”欧阳悦的声音显得迟疑。
李赫愣了一下,跟着嗤然道:“悦儿,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去东山放风筝的事?”
“记得啊,怎么啦?”
李赫未说话,先憨笑几声,“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不过,说来好笑,当时,我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还与你说了那些不冷不热的暗示。”
“嗤”欧阳悦回想当日,也忍不住想笑。
“所以,我喜欢的人是欧阳悦,连她是男人,都不介意,又怎么会在意一些世俗偏见呢?”
听了这番话,欧阳悦心里感到一阵暖意,笑道:“你若方才对董姑娘如此耐心,她也不至那般生气了。”
“既然无缘,又何必在言语上给人留下假象呢?况且,她此来,或许是出于本心,但也不得不防,是董宪章特意派她来,探你我口风的。”
欧阳悦深思点头,“可是,既然陛下圣意已定,她来与不来,又有何区别?”
“若真是董宪章派她来的,极有可能的是,陛下对我二人的罪责,或许尚未下最后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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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乔风平和永宁公主大婚之期已至,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乔康年乍听说自己儿子突然要当附马了,自然是高兴大笑,在铁阳城是一刻也坐不住,连夜狂奔入京。
而面对众人恭贺的乔风平自己,却是整日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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