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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忌惮地看向齐穆。朝彦齐穆身为居延城政治,军事的一把手,但是齐穆来自魏国北疆战区的直接任命,和他平时交往甚少。所以想要秘密动用守城军队,扑灭独立的火焰,不太可能。他能动用的,就只有刑事司的捕快,以及自己的侍卫。
百人以上规模的行动,逃不过军队的情报系统。他可不想给齐穆送上个升官的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
宴会结束,朝彦堆满笑容,将颜傅等人送出大门。就在颜傅登车之时,管家朝鲁匆匆从外赶回,朝彦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颜傅掀起车帘,关切地看着朝彦。“城主大人似乎有些累啊,早些回去休息吧。”
朝彦连声应和。
送走了颜傅,朝彦连忙进了大门,他手抖着关紧大门。
“怎么样?”他颤声道。
朝鲁心有余悸,“六对六票,老爷。”
朝彦恍如隔世,脚下轻飘飘的。
“还好。还好。”
“老爷,出大事儿了。”朝鲁禀报,“据说云贵州的艾族昨天宣布独立了。”
朝彦闻之一惊。
“南疆象甲军已星夜前往控制局势。”
“然而二十万南楚军队开始进攻南疆,响应艾族。”
“陛下震怒,宣布无差别镇压。”
夜深了。城北驿站。
钦差颜傅和守备将军齐穆对坐。
齐穆手持一卷卷轴,平举道,“大人,这是我近来的工作汇报,请你检阅”
颜傅轻轻摆手,“这不归我管。我来,只是为了元族庆典,以及出使敕勒。”
齐穆连忙递过两个精美的礼盒,“大人,这是卑职的一点心意”
“齐将军不必再说了。夜深了,请回吧。”
齐穆满脸涨红离去。
马车上,齐穆的年轻幕僚摊开卷轴:里面铺满了大数额的银票。
打开礼盒,都是当地的名贵特产。
柳冲将扇柄往腿上一敲,叹道。
“颜家果然家大业大,眼光太高,高攀不起。”
齐穆萧索道,“我征战三十余年,立下汗马功劳。若不是早年得罪了邓家的几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止步在五品的守备将军十余年。”
幕僚柳充眼神闪烁,“将军,您又何必吊死在颜家这棵树上。京城那位”
齐穆不语。
柳冲担忧道:“邓家这次名为给皇后祝寿,逼着各地官员搜刮民脂进献,实则要求各地大员表态站队。将军已经得罪了邓家人,又不愿搜刮进献,今后在军中恐怕依旧会被冷落排挤,难以得到提升。”
他两眼放出精光,“十常侍现在如日中天,炙手可热,但是缺乏朝廷大员们支持。将军何不率先表态?”
齐穆摇头,“十常侍这几年是得到了皇帝宠信。可是为非作歹,民愤滔天,上书进谏的大臣一茬接一茬,我怕成为众矢之的,万劫不复。”
“民愤?老百姓知道什么?还不是被舆论玩弄于鼓掌之间。”柳冲冷笑。
“今天能被大臣们操纵,明天也可以为十常侍歌功颂德。”
“再说您以为陛下真的在意民愤这些东西?”
柳冲深吸一口气,“在魏国的大地上,陛下才是最有权势的人。”
“而我知道的,是陛下现在宠信十常侍。那么十常侍就能让您实现一切愿望。”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齐穆目光一亮。
柳冲猛地敲了一下扇柄,他大声道,“将军。您看这居延城,沙漠腹地,冬寒夏旱。您在这疾苦之地,驻扎了十余年!难道是要老死在这里吗?您封侯拜相的抱负呢?哪怕是让生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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