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舞一边低头缝针,嘴里一边嘀咕道:“早来也不帮个忙。”
在抱怨黑衣人。
黑衣人这才走了进来,嗓子潮湿嘶声道:“我想看看你的手艺。”
鱼舞笑道:“我这双手若是坏了,你的事黄了是小,老爷怎么办?”
黑衣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赫赫威名的鱼舞,如果连这两个小虾都不能对付,也是徒有其名,死不足惜。”
两人就这样一句一句交谈,连看都没看庄小周与小荷一眼。
小荷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警意十足挡在庄小周身前,示意他跟着自己,慢慢向门口走去。
黑衣人忽然身子一晃,伸开双臂挡住他们,桀桀怪笑道:“还识得在下不?”
庄小周摇摇头。
漫说黑衣人裹得像个叫花鸡,就算是师父师兄和绿篱站在眼前,他也要很久才能想起来。
黑衣人身子一晃,低声说:“我,黄园,司马竖。”
庄小周依然波澜不惊。
黑衣人自顾说道:“你在黄园杀我和老供奉,也算是我们咎由自取,所以我理解,不恨你。甚至于还要感谢你,你为我荒唐无聊而又在家族受尽歧视的人生,带来一份大机缘,我要让司马家族看一看”
“不客气,那我们走吧。”庄小周拉着小荷的手,向外走去。
“我看他不错”黑衣人司马竖在背后指着庄小周,对鱼舞说。
“这是老爷的”,鱼舞摇头。
“他用脚,我用脸,也不浪费。”司马竖坚持。
鱼舞想了想。
摘掉羊皮手套,点头说:“也对,这小子不简单,你先把他捉住,我去跟老爷说。”
此刻,庄小周和小荷已经出了门。
门外便是赵府的花园。
那些说不上名字的花朵,不知道是来自波斯大食或者大西洲,它们似乎完全不知道冬季的来临,一朵朵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地仰天怒放着,看着这满园灿烂,恍惚间像是到了春夏之际。
“倒是会挑,这园子埋了无数死尸,所以土地极其肥沃,将你们葬在此处,也是造化,算是谢礼。”
黑衣人形如鬼魅,刹那就出现在花丛中。
他脚下的菊花叶子边缘开始出现寒霜,霜痕渐渐蔓延,很快,一张叶子就卷曲变黑。
小荷将霜雪般的吴钩横在身前,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
然后身子半蹲,舒展双臂,反手持住双钩,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这是公孙大娘剑器舞的起手式。
“你让开。”司马竖指着小荷。
“江湖之事,不涉平民!”小荷清吒一声,吴钩反射着阳光,照射到司马竖脸上,令他不由眨眼,就在这眨眼之间,小荷已经冲出去,一钩夺喉,一钩断脚。
在小荷心中,身后这个少年确实很讨厌。
作为一个被鱼舞掳来的肉羊,却不幸拥有古道热肠,强要出头,但就凭这这一份心意,她也有责任保护他。
无论如何,总比郭无疫要像个男儿。
赵无忌还没割他的蛋,郭无忌就先在精神上将自己去势。
百万军中谈笑自若的大将军,软成一滩烂肥肉。
司马竖一动不动。
以他所站立之处为中心,已经出现了一个约有半丈的黑色圈子,圈内无有一丝生机,草木黑朽,虫蚁尽毙。
他的毒气无意间流泻出来,寸草不生。
他微笑看着小荷
在他眼中,小荷疾如闪电快似惊雷的动作,便如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孩一般,摇摇晃晃,每一个细节和漏洞都暴露无遗。
从前看长安城中那些击剑纵马的游侠儿,觉得很是威武潇洒,自从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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