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过去想知道阿三正在做什么,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正在两只手指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一脸猥琐地盯着书页露出微微的笑意。可是那本明明是一些民间人士自费出的,一些让人细思极恐的故事。我一把将他拿起的书拍到桌面上,那上面全是字,这家伙没有坏到出来干活还夹带小黄书。“有什么好笑的?”我低声问他。
“没什么好笑啊,我只是觉得有点有趣而已。你看看这里”,他指着一个小标题,让我从那开始往下看几段,“是关于老鹰乐队《加州旅馆》背后故事的。”
我拿过来开始看。原来,加州旅馆并不是单纯是唱颂一个旅馆的,歌词中充满了各种隐喻和挑逗性的暗示。对于这首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的歌词,在各个渠道里流通着好几种解说。有人说歌词的内容是在讲述一个戒毒所,又有人认为那是一个精神病院。不过最后一种大家都笑笑了之的说话,却引起了我和阿三的注意。这个解读是说,加州旅馆其实是一个吸血鬼的巢穴。这首歌大概是在1977年发行的,如果那个发表者从某种意义上说,真是我们的前辈同行的话,那么他有没有为此做了些什么呢?
在那些各路见解的下方,还有一些关于旅馆地点的猜测,而最接近的,是位于南加州托多斯桑托斯小镇,这小镇就在高速公路和沙漠旁边。而且像歌词说的那样,那地方半夜偶尔会传来教堂的钟声。虽然后来歌曲的创作者否认了这一说法,但我和阿三还是决定把它列作一个备选的目的地。
再后面的资料也都没有用了,我们看着那些字体不一黏在一起的大段大段句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呵欠连连的状态。我们把笔记整理好,也扫描了一些图片页发到邮箱,然后买菜回家。
回到家看不见里昂,但吩咐他打扫的地方,果然都变得干干净净。奇了怪了,明明是有卫生意识的一个人,他之前是怎么忍受住在一个那么肮脏的环境里的呢?
我和阿三没有给他配手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我掏出手机,见到缇娜发来了一条短信,她说:“我已经在纽约接到里昂了。”这家伙又跑到纽约去了?我打过去,那边又不接电话,搞什么鬼啊。
不过有个女天使盯着,我们也不管他了,准备上学了,看看有没有作业没交什么的,因为我们也已经有心理准备,肯定还有大堆即将逾期的作业还没有开始写。果然。美国的大学比华夏的大学难念多了,这学期还有两门课是没有期末考试的,期末考核的标准是全班来策划一个晚宴,视晚宴的成功与否来给分数。我一直都在给一个同学塞钱,让她把我需要负责的部分也搞定,她也乐得赚这个钱。对于一个这么市侩的同学,不知道她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霸气的姓氏——可汗。不过我喜欢。
至于还有一些纸质作业,我们只好求救于我们的矮肥同学和瓦列莉亚同学了。之前寒假瓦列莉亚去的就是加州,我们还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咨询这个任务自然是由阿三来完成。
我才发现,我和阿三跟她们俩也挺久没有联系了,偶尔在学校里碰面打声招呼寒暄几句,然后就走开了,阿三从去纽约到现在都没有再往阳台搬脚架和望远镜了。或许,那杯在我们心里本有重量的友谊甚至喜欢,在无意中加进一些时间,加进一些忙碌或者其他说不清的因素,搅拌然后喝下,就会发现味道已经淡得几乎不可觉了。我们,也已经喝不出来最初我们点单时,叫的是友谊或者喜欢,还是那些无色无味的时间抑或忙碌了。
打给瓦列莉亚,对方并没有接。阿三啧啧舌,拨通矮肥的手机号以后一把塞到我手上,我笑着骂他:“你看你,还是太害羞不敢接受自己的真爱。”
“你!”阿三气得脸都绿了。
矮肥的电话还是一如既往,没响几下她就接上了,让我害怕了好久她会不会听到我刚才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