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这辈子最忌讳这个“毒”字，赶紧扑过去遮他的嘴，不满道：“您别胡说，什么毒不毒的，横竖我在这儿，您自个儿看着办。 ”

    夭夭这一派大义凛然的说辞，确实没什么情调，可这会儿千钧一发之际，管他情调不情调，像饿了大半辈子，突然跟前来了盘菜，不管好不好吃，管饱行。

    他不跟夭夭磨蹭，这时候要一蹴而，初涉巫山，无穷回味，顿时令他心旷神怡。身子疲累不堪，可心里是万马奔腾般的激烈爽快。

    雾雨初停，犹如饕餮了一餐，心满意足地揽着夭夭睡下，裹在褥子里缠绵成双。夭夭四肢百骸疼痛万分，嘴角都因忍痛咬破了皮，她一手搭在尉迟云臻的心口，淡淡问了声：“阿臻，身子好些了么？”

    都这番天地了，夭夭还在挂念他的身子，内疚感排山倒海袭来，他不管不顾地哄骗她，是为了图一时的畅快，害得夭夭痛了一宿。都说女子初次除了不能言说的痛楚，是没有丝毫愉悦感的，看着夭夭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是信了。“夭夭，你会不会怪我太坏？”

    夭夭摇头说不会，“您那是被药效折腾的。”

    尉迟云臻握住夭夭的手，心道这姑娘太单纯，平素那点精明哪儿去了。在房事单纯有单纯的好处，他在哄骗她的过程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尉迟云臻唔了声，怜惜地摸着她的脸颊，道：“现在疼些，将来都是好日子。咱们要加紧着磨合，以后不疼了，你知道其的好处了。”

    夭夭抿着嘴不理他，说来说去是不满足，可这事情一旦开了头，是无法断尾的，除非等他年纪老迈那一天，横竖这几十年的幸福快乐都栓在夭夭一人身了。

    尉迟云臻生怕夭夭经过这么艰难的开头，对这事有了抵触，那大为不妥了，连声安慰起来，探手想去给夭夭揉揉患处，被夭夭抓过手不让碰。“明儿我让君钦给你开点药，抹膏药舒服些，没这么痛。”

    夭夭连忙回绝，道：“不成。您别找洛公子来，我忍忍过去了。”

    尉迟云臻刮了下夭夭的鼻子，道：“有什么可羞躁的，这事儿新婚之初该坐实了，拖到现在我都快被人笑绿了。现在好了，齐全了，咱俩以后一生一世，再一窝孩子，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夭夭躺在他胸口，听着他稳稳的心跳，身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心里却有现世安稳的感动。“阿臻。”

    他关切问道：“怎么？还疼么？”

    夭夭拢了下眉，道：“身子发了汗，这会儿腻得很。”

    尉迟云臻说道：“我抱着你去洗洗？”

    夭夭赧然，瞟了瞟床外的光景，心境宁淡下来，窗外的雨声越发肆虐。“月儿和寿庆都在外面吧。”

    尉迟云臻想当然道：“那是自然。我这喊他们进来，寿庆那小子有功夫底子，随便一声，他保准能听到，办事稳妥着。”

    夭夭扯过褥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道：“寿庆听得这么远，那刚才我叫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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