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扬起了明媚的笑颜，坏笑一抹，凑在她耳边，道：“天籁之音，我喜欢。你要是怕被人听了去，以后把他们都打发到灼华馆外。”

    夭夭觉得这个主意不好，道：“那不是掩耳盗铃么？”

    “你也知道那是掩耳盗铃么？这有什么，府谁不盼着咱们好。”尉迟云臻溺爱地弹了弹夭夭光致致的额头，“父皇御幸后妃那可都是不避人的，御侍太监帐外站着，彤史门外杵着，后宫进了幸，紧赶着要人给她记档，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回事。你倒是好，扭扭捏捏的，怕别人知道，难不成你入了王府嫁给我，还想守着身子伺候菩萨不成。”

    夭夭被他取笑不好回嘴，他说的句句在理，倒显得她小家子气。敦伦这回事，两情相悦人世间最完满的事，男女有别，却能彼此相合相守。“当皇的心可真大，连这么私密的事，帐外都站着人呐。”

    尉迟云臻闭着眼，嗅着帐内温香，抱着软玉在怀，他这人生可算是圆满了，慢慢说道：“这都是老规矩，老祖宗怕皇不知道节制，纵欲无度马风，近身大监都是掐着时间的。又怕皇有需要一时喊不到人，所以床帐外用惯的近身都随时候命。能站在皇床帐外的御侍，那都是信任到极致了的。”

    夭夭嘟囔道：“那当皇也不自由嘛，还有人掐着时间，那多尴尬。”

    “这个天下皇帝最大，父皇兴起时，大监哪敢发话。不过规矩摆在那里，他们站着跟灯树似的，不说话，也不许偷听，否则脑袋搬家那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两个人疲累着身子拥抱，占领同一个被褥，夭夭敷在他身，软软地说话，那种感觉真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他们这么坦诚相对，聊天c睡觉，一直到地老天荒好。

    “当皇帝可真厉害。这么随随便便一句话能要了人命。”夭夭咂了咂嘴，两指手指攀了他的胸口，麻麻痒痒的触感，在胸口画圈圈。“眼睛不能看，大不了闭了，耳朵怎么对付，总不能关吧。要是关了，皇喊人听不到了。”

    “你研究这些做什么？”尉迟云臻觉得夭夭稀古怪的想法真多，连皇的房事都能担心一轮。

    “我是好，问一嘴嘛。您还不许了？”

    夭夭的手指好像点了火，触摸之处寸草不生。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冲动，又在这种潜移默化的暗示点燃，这是种难以描述的快乐，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说的是他这种人吧。他只好继续行骗。“夭夭。”

    夭夭不解地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药效又起了，如何是好？”尉迟云臻把烫手的山芋丢给她，看她这回能不能配合。

    夭夭很无奈，嘴角抖了抖，张口问道：“您这药效还断断续续的？”

    他翻起身压迫夭夭，对着她的眉心亲下去，继而沿着精致的鼻子，滑向嘴唇，勾勾绕绕地缠着她，手掌把握住夭夭整个的乾坤。整个人发热燃烧，连带着把夭夭都点燃了，这一回的滋味不是那么难受，似乎在绝处逢生觅到了一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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