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还特意用武汉话的腔调来讲,偏偏学的不到家,说出来没纯正的武汉话的味道,四不像。
他还继续添油加醋,“就比方说吧,刚才那个男学生,长得虽然没我帅,身高也没我高,气质也没我好,虽然年纪比我小了点,气质也在线那么一点点,相貌端正,但总体上来说,差太多。”
咳,偏题了,他扯回来,“我这齐天大圣用火眼金睛一看,就看出来这个男学生对你心怀不轨,刚二十开头的年纪,眼神里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涂桑点头,听他总结出结论出来,才说,“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我想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坦然承认,“我哪天不吃醋,醋瓶子打翻了不知好几瓶,你闻闻,满身酸味呢。”
话落,他整个人就朝着她凑过来,还真掀起上衣闻了闻,“酸,真酸。”
涂桑:“………………”
他凑得极尽,她低头便可以瞧见他的脑袋顶,有两个漩涡,她盯得久了,发现他浓密的黑发中掺杂着一两根银发,在白日里闪闪发光,相当突兀的存在。
“别动,等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她强迫症上来,想着这都是黑发的里面怎么生出了几根异形种,心里痒手也痒,想给他拔掉。
正yù起身的方越然恩了一声,重新趴在她的腿上,闭上眼睛任由她在他的脑袋上捣乱,脸上是相当的满足。
“我拔了啊。”
“好,你拔,不疼的。”
嘶……,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低低地叫唤了一声,那瞬间有些像是针扎的疼,她到底是拔了几根,这痛感和拔腿毛想比,效果不相上下。
“我的好桑桑……我能说疼吗?”他憋着气,揉了揉脑袋上那块儿地方。
“我、我就说过……会疼的。”她摊手,展开那一撮头发。
方越然生平第一次心疼自己的头发,竟然是在这样悲惨的境地下,被人拔掉。
“一不小心就……”
“嗯,所有的帐以后我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淡然无波。
☆、chapter.38
校园食堂从来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区别之处在于有的舍得投资将食堂建得高大上一些,有的则是发扬旧时主义精神,东西越旧越有味道。
学校大门的那家食堂便是后者, 隐匿在一片青绿之下, 阶梯旁边复缀三三两两的月季, 开得正盛,的确自有一番风味。
刘金海早早地选好了位置,坐在靠近绿林的一边,胳膊肘撑在桌上, 打探外面打打闹闹走进来的两人。距离隔着有些远,他瞧不清楚女方到底长何模样,但就气质身板来说,还说得过去。
离得近了,对方的相貌入了自己的眼, 他怔愣了一下,手中端着的茶杯险些有些握不住,茶水洒出来几滴。
方越然领着涂桑就坐,伸手在刘金海面前找了找, “舅?刘教授?想什么呢, 跟你打招呼你也听不见。”
食堂的服务员小妹端过来一盘铁板炒花甲,绿油油的香葱洒在最上头,盘子里面几星红辣椒点缀,卖相好看。
刘金海答非所问,“菜来了,坐下吃饭。”
方越然依言坐下,一边掰开筷子一边主动向刘金海介绍,“我媳fù儿辛云,也就是新上任的新生辅导员。”
涂桑吃进肚子里的花甲消化不良,觉得味道平淡,满嘴蒜味,喉咙处开始了抵触情绪,像是也在抵触方越然嘴里所说的“辛云”二字,陌生的不是她的名字。
虽早前他也提醒过,因是临时顶替他人工作,避免了手续上的麻烦,暂时将就一段时间。但真从他嘴里说出的是辛云而不是涂桑,她感觉怪别扭。
像是抢了别人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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