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脏语,“小婊.子,你赶紧和那小子分手,不然你就等着你爸死吧,明天就要被债主砍死了。”
他扯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发疼。
那时她还不知道,涂远康是特意跑来演了这一出戏,他收了季孟泽妈妈给的二十万,下定了决心要拆散她和季孟泽。
她疼得眼泪哭出来,也骂:“涂远康,你是不是人,要死你去死啊!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加以阻挠。”
那时候的心思也还简单得要命,天真的以为涂远康会放过她,哪晓得他只是拳脚相向,要她分手,最后还威胁她,“不分手也行,我打断你的腿,在家关你一个月,看谁还敢要你。”
结果她真的被涂远康在家里关了一个月,没去上学,等到再去上学,已经是她养好了伤,她特意跑到一家咖啡馆里,同他宣布这一噩耗。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或许也是因为那关禁闭的一个月里,季孟泽的妈妈跑过来,还特意过来叮嘱她,两个人在一起都是祸害对方,如果分了手,那么大家都好过。
她不至于会把事情做绝,除了给涂远康的二十万以外,涂的每年的奖学金照样发放,三年的学费全免,不然的话就等着吃官司,涂远康坐牢也就算了,涂也会因为骗取国家奖学金,予以惩罚,记大过。
涂桑脑袋空白一片,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人像电视剧里的恶人一样,能把事情做得极致,让她残存的自尊心被人踩在脚底下。
碎得连渣都不剩。
她没办法去争,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妥协。
那天在咖啡厅里,他们起了争执,吵得所有的人都朝他们这里看,她吵得累了,最后只是说,“季孟泽,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和你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懂我的生活,我过去的二十几年来过的什么日子,我有多想跳脱开这种日子,你不会懂,我们就这样吧。”
她转身就走,生怕眼泪在下一秒就掉出来。
她曾经以为季孟泽是她这一生的良人,可是没人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她肖想了很久的过客。
“我正在努力啊 ,你再等等我,可以吗?”他牵住她的手,声音低微。
她摇头,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她坐在出租车里,司机估摸是见多了这样的客人,打开了电台,随后以过来人的口气安慰她:“小姑娘,看开点儿就好了,一份感情嘛,割舍了就割舍了,以后找个更好的。”
她哭得视线模糊,满脑子全都是以前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太多了太多了,她想得头疼,想得不想再去想。
“嗯,离家很近,平常走到上班的地方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她浅淡的一句回应里,多多少少带了些许释怀。
总不能一直被回忆桎梏,那些放弃了的失去了的都不会再回来了,她也开始慢慢地淡忘了,全新开始新的生活,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全都是方越然的身影,这就够了。
“哟,阿泽来了,你怎么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好久不见。”
陷入沉思的涂桑被方越然一声粗犷的打招呼给拉回来,她起身,迎着阳光面对着他。
他正在拍季孟泽的肩膀,说:“兄弟,等事情办完了,一起去吃餐饭,可想你了。”
季孟泽挥手,“不了,我晚上和老头儿出去办事。”
方越然戳着太阳穴,“差点儿忘了,你也忙,那就到时候等你的好消息了。我先送涂桑回去。”
季孟泽点头,扫了涂桑一眼,抬脚转身往回走。
等人走远了,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方越然微微抬眉,“又走神,咱们该回家去了。”
“你母亲呢,你先送她,我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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