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十二郎问道:“梅十二郎,本县记得梅家主曾经提过你的婚事?如今衙内大牢中关押的犯人有一位正是你未来岳父,他放走了杀死梅霆的凶手锦娘主仆。”
梅十二郎摇摇头:“大人,我的婚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就是岳父要做什么我也没法阻止,更别说还不是岳父的岳父了。”
施禹水见从他这里着实问不出来什么,只得命衙役将他关回大牢,带上仵作等人再次来到梅家。
灵堂上的血迹却已经被清洗干净了,沾到血迹的白色帐幔也被换上了新的,两口棺材一前一后并排摆好。
施禹水大怒,将昨天留下看守灵堂的几名衙役叫来问责。几人均回答,晚上梅家派人送了饭来,吃过之后没多久就觉得发困。几人熬不住,纷纷商议轮流睡觉,结果全都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灵堂里已经是这般模样了。
施禹水命人请出梅洵:“梅家主,本县昨日离开前不是交代过灵堂暂时不能动吗?”
梅洵也很惊讶:“老夫也跟家里说了要等大人彻底检查之后才能继续办丧事,这是”他看了看灵堂里面的情形,略有些沉痛地说道:“老夫猜想,大约是大儿媳做得”他吩咐管家去厨房询问昨天晚上是谁给衙役送的饭菜,又是谁去厨房吩咐要给衙役做饭送菜,追究到底果然是文氏。而也有下人出来承认是文氏叫自己等人去灵堂里清洗血迹c换新账幔,还有给大官人父子的棺椁摆好。
施禹水无奈地对梅洵说道:“梅家主,令媳公然违背本县禁令,本县不得不将她带回县衙审问了。”
梅洵也很无奈,脸上的皱纹像是几天之内变深了很多:“县令大人不能网开一面吗?大儿媳接连失去了郎君跟独子,有些举止失措亦属正常。”
施禹水沉吟了一下:“本县非不能通情达理之辈,既然梅家主这般说了,那便不将文氏收押了。只是文氏必须回县衙接受审问。于梅家审问的话,本县担心不能问出什么。”
梅洵又请示道:“那么老夫派人送大儿媳去县衙,等大人问完话之后再把大儿媳带回来,不知可行?”
施禹水想反正已经卖了个人情了,就是卖得大一点也不妨事,便爽快答应。
最后他带着文氏跟梅洵委派的姚氏以及几名小厮c女使一起回到县衙。之后就是升堂审问文氏,应梅洵的请求不公开审问。姚氏跟女使被安排在大堂东侧隔间里。几名小厮则在大门口出守候。
文氏跪在堂下,不等施禹水开口询问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县令,民妇什么指望都没了,如今又被抓到这衙门里来过堂,民妇已经不在乎梅家怎样了。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只要是民妇知道的,民妇一定全都说出来。”
耳房里姚氏一阵紧张:大嫂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失心疯了吗?她该不会连银矿的事也说出来吧?那可是梅家最后的底线了。自己要做好准备,万一她真打算说出什么对梅家特别不利的事情,自己该采取什么措施来制止她?
施禹水想了想,先开口询问灵堂之事:“文氏,本县有命灵堂不能动,你为何故意清洗灵堂销毁证据?”
文氏理所当然地说道:“灵堂是民妇郎君的灵堂,民妇的儿子也在那里送了命,民妇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民妇只想叫郎君跟儿子能有一个干干净净的灵堂,免得被那些黑了心的外人玷污了他们最后的安身之处。”
施禹水点点头又问道:“文氏,前番梅大官人不幸,你前后送来两人道是私放杀人凶手锦娘之人。后经本县查证,最先送来的秋兰只是你为除掉不满之人故意为之。如今本县问你,你后来再行指认的老王头,可还有出于私心之处?”
文氏摇摇头:“没有私心,公公叫婆婆来吩咐民妇,民妇照做的而已。就是先前的秋兰,也是四弟妹跟民妇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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