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登记啊。”
施禹水听到身后动静一回头,却见来人是自己曾将见过一次的圣寿寺方丈,他忙起身向士兵说了一声,又跟知州介绍道:“大人,下官见过这位大师,他正是山上圣寿寺的方丈。”
知州示意施禹水坐在一侧,向方丈询问道:“师父,寺中僧人所设粥棚就在一边,师父却到这边来,想是有话要说?”
方丈深施一礼,而后才开口:“老衲忝为一寺方丈,却对与寺院相隔如此近处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深觉惭愧,特来请罪。”
施禹水看了一眼知州,示意自己有话要问,见知州点头同意方才开口:“方丈,本县上次到贵寺造访,得知梅家在寺内出家的和尚们,大师都是单独赐予法名,不依贵寺字辈。况本县听方丈的话意,对梅家似乎有所怀疑,说自己一无所知是不是有点儿不确切?”
方丈再施一礼:“施县令说的对,老衲的确对梅家出家的和尚有所怀疑。”
知州喝问道:“你既然有所怀疑,为何不查清?反倒容忍?”
方丈脸色颓败:“老衲来此,正是想向两位大人解释此事的。”
知州道:“你且说来听听。”
方丈便长篇大论起来:“梅家为本寺建造水车乃是在前任方丈任上,前任方丈正是老衲的师父。当时师父年高,委派老衲代他前去招待梅家的善男。来人称是梅家下一任家主梅洵,因为一心向善,所以在各处寺院行善事,也是求个后福的意思。梅施主声称见到本寺吃水不便,来往香客也有因这不便转向其他寺院的,他为本寺香火计,打算出资为本寺建造一架水车。”
“老衲当时尚有名利之心,闻得能旺盛本寺香火,便欣然同意了。没多久梅施主就派了人前来开山,建造水车,又单独盖起了僧舍。老衲的师父把老衲唤去,嘱咐老衲,若是梅家尚有别的请求,万万不能累及本寺声誉。老衲名利之心不熄,觉得师父多虑,梅施主分明是一心向善的大善人。师父见老衲听不进去,只得吩咐老衲听命就是。”
“梅施主建造完水车之后,又来见老衲,说他仰慕佛法,但身为梅家下任家主不可能以身伺佛,因此上要几位梅家人做替身到寺里出家。只是做替身的人未必想做一辈子和尚,若是他们想要还俗还请老衲不要阻拦,到时候他再送其他替身前来出家就是。老衲想,佛门中也常有替身之说,便同意了。哪知梅家一次送了十个人来寺内剃度。”
“人数如此之多,老衲便不敢做主了,只得再次禀明师父。师父道,这些梅家和尚就安置在梅家自己造的僧舍去便罢。至于法号,师父明确地告诫老衲,不能跟寺中其他和尚的字辈一同。等老衲询问具体做法时,师父当时想了半天,才指了天干地支,叫老衲以十个人为一辈,按照甲乙丙丁的顺序排辈。老衲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听从了师父的嘱咐。”
“老衲本想如此区别对待,梅施主定会大怒,说不得便要与本寺交恶。哪知梅施主却称赞老衲的师父是位高僧,不被梅家的财富打动,端是世外高僧的风范。老衲见他如此盛赞,自然对他感官更加好上三分。其后十名梅家籍的和尚入寺,老衲赐法名时虽然没有照寺里其他僧人的字辈排,却特意取了谐音的字,好叫梅施主知道老衲还是把他梅家和尚当作寺内和尚的。”
“然而自此之后梅施主再也没有出现在寺里过。那十名梅家僧人因不是自愿出家之故,在寺内公然引诱其他僧人向往尘世。老衲无意之间撞见一位弟子偷吃荤腥,一问之下才知道梅家前来的僧人竟然从不在寺里用斋饭,还每天都有人往寺里送荤食给他们吃。老衲大怒,只得再向师父求救。”
“师父这才问老衲如今可明白他对梅家要送人出家有所顾忌的原因了?老衲对师父心悦诚服,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亦是无可奈何。最后是师父派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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