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请梅洵亲自发话,这些人身在寺内便要遵守寺规,若是再被发现犯戒之事,一律逐出寺院。以后他们才收敛了些,即便偷吃荤腥也不叫老衲等人知道,亦不再逗引寺内其他僧人。”
“五年之后,这些和尚开始还俗。梅家亦在有人还俗之后很快补充新人前来出家。到师父圆寂那年,老衲接手方丈一职,已经对梅家再无好感了。此后老衲牢记师父教诲,对梅家来出家的人一视同仁,全部安排在每家自己建造的僧舍居住,法名一律是甲乙丙丁的谐音。”
施禹水打断了他的话:“方丈,你说的这些只是在说贵寺知道梅家不对,梅家不好。况且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不派人查清啊。”
方丈愣了愣,还是慢慢地开口道:“老衲,老衲”
知州不客气地笑了:“你师父年高,人老成精,一见梅家凑上来就知道有猫腻,却不肯明白拒绝。偏偏派你出面招待,自然是了解你的习性,知道你会如何对待吧?”
施禹水看了看知州,也笑着接茬搭话:“然后你果然如他所想的做了。前方丈果真用心良苦,想要梅家给出的便利,却不用担上梅家的恶名,还能再据此事教导你一番。”
方丈喃喃道:“师父他并非这样人。”
知州伸手制止了施禹水,自己出面问道:“你如何得知你师父不是这么想的?”
方丈出神地思考一阵,摇了摇头:“师父为人一向光明磊落”
知州大笑起来:“能够用甲乙丙丁给人做法号的人,怎么会是光明磊落?真的光明磊落难道不是应该直接遣返十名违反寺规的僧人吗?”施禹水也跟着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方丈情绪低落了一阵,又自行振作起来:“两位大人,师父圆寂多年,无法为自己辩解。老衲忝为弟子,也不能为了维护师父名誉对两位大人不敬,此事不如就到此为止。老衲此来,还是想向两位大人说明,以后本寺会多做善事,为本寺的疏忽致歉。”
知州摆了摆手:“多做善事是以后的事。今日本州倒有一事想请方丈帮忙。”
方丈忙双手合十:“不敢当大人一个‘请’字,大人有事只管吩咐,老衲定会嘱咐弟子们尽力做到大人的嘱托。”
知州笑道:“本州与浛洸县令解救出来的百姓约有百人,其中真阳县籍的有四十人左右,真阳县令不在此地,本州还要同施县令回浛洸县衙带回人犯等。因此想要将这四十名百姓暂时寄在寺内,有劳方丈安置一下。待本州押送人犯返回州衙,再派人将百姓带走,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方丈答应得非常快:“老衲义不容辞。”
待方丈出门回寺安排,知州道:“施县令对这秃驴如何看待?”
施禹水摇了摇头,对知州说道:“这师徒两人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知州点了点头:“施县令此话不假。只可惜僧道都算世外,衙门并无权限管到寺院内部去。便是本州气愤他们是沽名钓誉之流,也不能派人拦住百姓不许进香。”
施禹水却起了坏心:“大人若是看这圣寿寺不顺,下官倒有一个主意,可以出一口恶气。”
知州笑道:“只管说来听听。”
施禹水便低声说道:“大人,圣寿寺建造在南山之上,现在南山地下发现了银矿,朝廷若得知此事,自然会以银矿为主,以寺庙为次,此其一也;如今的官家崇道抑佛,若是得知圣寿寺方丈对梅家行事作为睁一眼闭一眼的行径,定会迁怒整个圣寿寺,此其二也;一来银矿为重,二来寺院声名不佳,大人请求朝廷派人开发新的银场,只需要说明寺庙位置对开矿有所阻碍,不愁朝中无人上书请官家同意寺院搬迁。”
知州越听越笑:“施县令,你这个小算盘,也实在是打的精妙。”他仔细想想,确是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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